“你希望我回來?”
司夢吐了吐小舌頭,有些俏皮的樣子化解了白樺眼裏的深邃。
“因為你很有趣啊,我喜歡和你聊天。”
白樺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他應該會真正的回來吧,但是,現在還差的遠呢。
白樺雖然離開了,但是司夢整個人已經徹底清醒。
她該怎麼麵對翟銘晏呢?尤其是和那個男人解釋。
想了很久,雖然理不出頭緒,但是她心中已經有了打算,要是翟銘晏真要因為那件所有矛頭都指向她的事情來折磨她,她也不是吃素的,翟家宴會當天,沒有一個人管她,甚至在她昏倒前依舊音樂陣陣,言笑晏晏,這事,也不是那麼好翻篇的。
大不了,這日子不過了!
司夢越想越覺得自己憋屈,剛醒來的她,身子還很弱,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翟銘晏進來的時候,那抹纖細嬌弱的身影已經再次沉睡。
女孩緊緊閉著眼睛,隻能讓人看到那兩排又長又翹的睫毛,密密的,偶爾會在空氣中微微顫動,仿佛輕盈翩躚的蝴蝶振翅。
小巧的臉如白玉般瑩潤無暇,鼻子翹挺著,即使那般憔悴,也掩蓋不了她身上那絲絲嬌媚,粉嫩的小唇,配著少許的爆皮,讓人忍不住想要為她舔舐,除去那唇上礙眼的幹燥。
寬大的淡藍色病服裹在身上,外邊僅僅露出纖細的脖子已經被人啃噬後殘留著帶血淤青的鎖骨。
翟銘晏緩緩的走到司夢的身邊,看著那些剛剛被白樺別到後邊的頭發,眼裏閃過一絲不快,“你倒是個小自來熟。”
翟銘晏把手伸入司夢的被子裏,摸了摸女人那隻受傷的胳膊,眼裏風雲密布。
等到他在往下摸的時候,女人手指上的小凸起(戒指)讓翟銘晏一直繃著的嘴角才稍微緩了一下。
病床雖然不小,但是翟銘晏有些高壯,剛一坐上去,床的一邊就陷下去大半塊。
“別吵。”
那天聒噪的人群讓司夢的心裏留下了陰影,此刻的翟銘晏雖然幅度不是很大,但是細碎的動靜還是讓睡夢中的司夢本能的煩躁。
小家夥眉頭鎖的更深,臉部也有些扭曲,睡夢中的她也不是太開心。
望著這樣的小人兒,翟銘晏有些好笑道:“連帶著,脾氣也長了不少。”
沒多久,大掌就摸上了女人的腹部,也許是被司夢在夢中警告過,翟銘晏的動作很輕很輕,幾乎聽不到了。
大掌猶豫了好幾次,最終還是落了上去。
司夢的小肚子也才懷孕一個來月,根本沒有顯懷,翟銘晏卻不停的摩挲,仿佛要摸出一朵花來。
所以,司夢醒來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腹部有一隻大手,剛要睜開眼斥責的時候,映入眼簾的男人,讓她即將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翟銘晏從司夢身體微微開始活動的那一瞬就開始盯著女人的小臉,所以,當司夢看他的時候,兩人四目相對。
司夢沒想到睡一覺醒來就能看到翟銘晏,最可怕的是,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跟翟銘晏解釋。
“醒了?”
男人的聲音已經不是那種淳淳的低音炮般讓人沉迷,更多的是帶著些嗓子發炎般的幹澀。
“醒了。”
司夢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很憔悴,衣服似乎也是當時宴會穿的那一件。
司夢的沉默並沒有讓翟銘晏有太多的不適應,”想吃些什麼?“
男人的大掌早就穿過薄薄的上衣,觸摸到女人的肌膚,那種有些溫柔的摩挲,讓司夢身子不自主的顫栗。
“還不太餓”,司夢看了眼似乎把宴會上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的男人,主動提及道:”翟銘晏,宴會結束多久了。“
阿晏那倆個字,至少現在的她,叫不出口。
無論是對她愛的不理不睬,還是陸可瑩的懷孕,亦或者是那天不聽一句解釋抱著女人離開的樣子,都讓她心寒。
但是翟銘晏在聽到她那一聲叫喚後,眼裏閃過一絲暗芒,當時隻顧著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司夢沒有察覺到。
翟銘晏淡淡道:“已經結束了兩天了。”
“我昏睡了多久?”
“兩天。”
“誰發現的我!”
司夢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她現在很想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對宴會上那件事情的態度,她在等。
“傭人。”
“嗬嗬。”
司夢幹笑了兩聲後便把頭掉過去,這本該就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她還有什麼奢望呢。
“夢兒,你現在好點沒?”
“翟銘晏,我現在很累,想要休息,還有,我想等我傷口好些的時候,回司家一段時間,我想我爸媽了。”
司夢忽然不想和這個男人再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