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澳師跟我講起了他的過去。
原來早年澳師沒有加入靈異調查局,更加不是風水師。而是一個非常信奉科學,二十一世紀標準的有為青年。
為什麼說有為呢?因為澳師初中剛畢業就不讀書,跟著家裏人學習做工程,結果跟著家裏做了幾年工程。
還別說真的給澳師做起來了。他靠著家裏的人脈,一步步往上爬,最後自己開了間小公司,當了個小老板。
本來是一個勵誌的故事,但是澳師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家夥!有點小錢就喜歡在外頭瞎浪。
結果一不小心,把一個大老板的女兒給浪到手。
按澳師的說法,玩是年輕人的天性,總不能玩玩穿上褲子就結婚吧?
這事過後,那大老板明裏暗裏給澳師穿了好幾次小鞋,本來澳師對穿小鞋的事也都忍了。
誰知道,大老板還不滿意,從那以後澳師的工地屢屢會有一些小混混去搗亂,毆打工人,破壞工程。甚至揚言,誰幫澳師做工程,就要砍死誰。
當時這事在澳師的公司裏,鬧得人心惶惶。
澳師手底下的工人全部都要求澳師把工錢結了,甚至有的連工錢都不要,連夜離開工地。
從那以後,整個市沒有一個人敢把工程交給澳師。
過了兩個月,那個大老板找到澳師,並許諾給澳師一個工程。但是這工程所有資金必須澳師先墊著,等蓋好了再一次性把資金給澳師結了。
澳師算了下,手頭上的資金剛好夠完成這期工程,也沒想太多便答應接下了這個工程。
誰知道,麻煩事很快就來了。
澳師在做這個工程的時候,地基不管怎麼打,就是打不進去。等辛辛苦苦打完地基,準備蓋樓。結果樓還沒蓋好,馬上倒!
更邪門的是,澳師的工地上,天天都有工人受大小不一的工傷。
開始澳師還認為,是工人們不小心才受傷的,畢竟這批工人都是臨時拚湊出來的。原來那批老工人早就禁不住嚇唬不幹了。
這事一直到工地上死了第一個工人!澳師才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正好這時有位老風水師雲遊到此,看到工地的風水趕忙找到澳師。
找到澳師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工地不能蓋房子,地基下麵是一個祠堂,供有狐仙位。這隻狐仙脾氣好,如果換個脾氣暴躁點的,那工地早就死人了,哪還會等那麼久才鬧出一條人命。”
澳師盡管是二十一世紀的有為青年,但工地上種種怪事讓他不得不往這方麵想。
此時澳師已經沒有積蓄,外債還欠了不少,如果這個工程不完成,那他欠的一屁股外債根本還不起。
澳師聽到老風水師的話,也急眼了,“大師,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
老風水師也很直白,沒有和澳師兜圈子,“小友,我離大限之日不久了。我們這一脈就我一人,我觀察了你很久,如果你答應做我徒弟,那我就幫你破了這個局。”
澳師當時也確實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隻好答應老風水師的要求。
據澳師回憶,老風水師在工地裏一個人足足忙活了三天,出了的時候臉色煞白,對澳師做了個OK的手勢,“搞定了。”
說完,老風水師跟頭不穩,摔倒在地上。
接下來的日子裏,澳師把工地的事全部交給工人打理,自己在家照顧老風水師。
還真別說,老風水師從工地出來後,工地真的沒發生過一起傷亡事件。
澳師也算守信,等工程完結,還了外債後,專心服侍老風水師,跟老風水師學習風水。
老風水師也經常誇獎澳師,說澳師是奇才,別的風水師辛辛苦苦學習十年的風水,澳師一年內全部學會。
澳師剛好跟老風水師學習了一年的風水,老風水師便撒手西去了。
在老風水師西去前,把澳師弄進了韶粵市靈異調查局。
澳師和他師傅感情應該不淺,當他講到他師父去世時眼眶一下就紅了。
等我把目光轉移到陳家業身上,發現他雙手合十,“世人總想達到永恒,其實人活一世不過是宇宙中的一霎光景,終究難逃化為宇宙塵埃的命運。澳師,節哀。”
澳師聽完陳家業這番話,低下頭努力的忍住即將流出來的眼淚。
我在心裏默默地對陳家業豎起了大拇指,能說出如此有道理的話,也算對得起那雙佛眼!
正當我準備開口表揚陳家業時,他已經走到澳師邊上,拍了拍澳師的肩膀,“別哭,賤人會笑。”
澳師用力的點了點頭,擦掉在眼眶打轉的淚水。
等澳師擦幹眼淚,陳家業又拍了拍他肩膀,“別低頭,皇冠會掉。”
澳師猛的把頭抬起來,含情脈脈的注視著陳家業。從澳師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想和陳家業做守護彼此的天使。
陳家業閉目,再次拍了拍澳師的肩膀,“別擼管,手會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