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江南的城門外,在一輛馬車的旁邊站著幾個人。
“清丫頭,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曲大哥,你兩年前對我有恩,我隻是報恩了。”
“樂姐姐,祝你和曲大哥幸福。”
“淺兒,多謝,我們會的,一路小心。”
清淺上了馬車後,並沒有進馬車,而是讓南柯和北夢坐在馬車裏,她自己和衛柏之坐在外麵。
看著越來越小的曲無恙和樂馨尚,清淺望了身旁駕車的人一眼,從腰上拿起煙雪笛玩著。
衛柏之用餘光瞥一眼清淺,說:“你沒有告訴他們你的身份。”
清淺心不在焉的回答:“自然沒有,若是有緣以後自會相見,用不得特意告訴他們我的身份。”
衛柏之嗤笑道:“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知道就好。”清淺轉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衛柏之接著說:“什麼時候離開?”
衛柏之柔和一笑,“清兒,太聰明了不好。”
“哼,自從你聽到明國的事,何時沒有停下你暗中的動作。”
衛柏之拉住韁繩讓馬車停下,望著西方,說:“清兒,你知道的,不管怎麼說,他始終是我的父皇,即使我恨他,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放心,我不會打亂他們的計劃,我隻想確認他有沒有事?”
“柏之,你要在明國待多久?”清淺頓了一下,“不要輕舉妄動,惠妃哪裏你一定要小心。”
衛柏之用力的抓住韁繩,陰沉的說:“我不會放過她,可是,我知道現在時機不對,我隻是看他而已,在定王世子回來之前我一定會回來的。”
清淺拉住衛柏之的胳膊,盯著他的眼睛,說:“柏之,你要安全的回來。”
衛柏之用手將清淺的手從他的胳膊上拿開,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清兒,可是舍不得我?放心不下。”
清淺惱怒的喊了一聲:“衛柏之,你過分了。”
“清兒,縹緲樓就交給你了,我已經通知了如姑,她有事會找你的。”曖昧的聲音離開,清淺沒好氣的點頭,衛柏之吹了一聲口哨,一個人騎著一匹馬趕了來。
清淺看著愈來愈近的藍色身影,問:“你怎麼把她找來了?”
衛柏之妖嬈的一笑,道:“我要離開,怎麼可能沒有馬呢?這不是定王世子派給你的人,我就讓她過來了,等她來了,我就離開。”
清淺點頭,兩個人從馬車上下來,騎馬的人也過來了,跳下馬,拉著馬走到站著的兩個人麵前。
委屈的說:“小姐,你怎麼能把我扔下呢?”
清淺扶額,平靜的說:“這不是怕你通風報信嗎?”
“清兒,我該走了,你自己一路小心。”衛柏之從鍾磬的手中拉過馬,騎上,動作一氣嗬成。
這時,馬車從裏麵打開,南柯和北夢從馬車裏出來,北夢開心的說:“衛公子再見,小心夜路走多了會碰到鬼。”
衛柏之拉著馬調頭,朗聲說:“照顧好你們家小姐,小夢子,你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得了,本公子走了。”
北夢盯著騎著馬的紫色身影,流下了淚,鑽進了馬車裏,南柯擔心的看著北夢,清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也走進了馬車。
南柯和一臉茫然的鍾磬駕著馬車離開。
夜晚悄悄的到來,一個身影如魚得水的在明國的皇宮裏走著。
走到一個宮殿,聽著裏麵一個好聽的女聲和一個老人一般的聲音交流著,聽著的人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隻因他聽到一句“娘娘,還要再給定王世子下毒嗎?”
他聽到那個擁有好聽聲音的女子說:“不用了,本宮造的孽太多了,畢竟他和本宮也有血緣關係不是嗎?”
蘇弦悄悄的給宮殿裏下了迷藥,確定裏麵的人都睡沉了才打開門進去,看到昏倒在地上的身穿鳳袍的宮裝女人和一個年老的嬤嬤。
氣憤的踢了兩個人一腳,就在他正準備給兩個人下些毒藥的時候,他發現那個身穿宮裝的女子好像帶了人皮麵具,小心翼翼的揭開麵具,看到那個女人的麵容,蘇弦的臉色更加難看,將麵具貼回去後,蘇弦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立刻離開了這個宮殿,也沒有給倒在地上的兩個人下毒藥。
回到住處,蘇弦回想起看到那個和君涼殊有五分相似的女人麵容,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君涼殊讓他將惠妃殺了,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他還能殺嗎?
告訴君涼殊,那不可能?他聽到那個女人說他們之間有血緣關係,該怎麼樣告訴君涼殊,才不會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