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他知道給他下毒的人很有可能是他的親人,他該怎麼做?
蘇弦就這樣靜靜的坐著,思考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得已隻好去做其他的事。
躲過上茗院周圍的護衛,蘇弦進入到上茗院,在上茗院的井水悄悄投放了些東西,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明忌,你可要感謝本公子,雖然本公子是毒醫,可是這次可是從你的養母手中救下了你和你的妻兒。”
低聲的笑著,“沒了你,這出準備了已久的大戲該怎麼唱呢?嗬嗬。”
蘇弦在一旁靜靜的等著,看到從天上低飛下來的白鴿,將白鴿腿上綁著的信換了下來,得意的笑著從上茗院離開。
回到客棧,看到在客棧坐的人,蘇弦走過去也坐下,冷靜的打量著坐著的青衣男子,問:“你來幹什麼?”
青衣男子聽了他的話,生氣的瞪大眼睛望著他,“你以為我想來,要不是司相讓我來我才不來,你以為我想看到你啊。”
“哼,一天就知道拿我和弟弟拉去陪你抓毒物,還喜歡戲弄我們,你以為我願意見到你。”
“還不是司相怕你招搖撞騙,沾花惹草才讓我來的。”
“我給你說,不要以為司相喜歡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蘇弦皺著眉頭,眼睛裏火光四射,陰測測的問:“說完了嗎?”
男子說的開心知道蘇弦一直沒對他動手,也沒有看蘇弦,隻是一本正經的說:“沒有,我還沒有說完。”
“渴嗎?喝口茶。”蘇弦將倒好的茶推給青衣男子,青衣男子不可置信的問:“你會有這麼好心?”
蘇弦笑著說:“我還等著你繼續說呢?昭兒還說了什麼?”
青衣男子在心底開心的笑著,以為蘇弦信了,放心的端起茶杯喝著茶。
蘇弦看見男子喝了茶,舒展了眉,起身離開。
青衣男子喝完茶看見蘇弦離開,立馬跟著他,隻不過他怎麼覺得不舒服呢?好像身上癢癢的,伸出手撓了撓,隻覺得有點疼,青衣男子反應過來就知道是蘇弦做的,他不該如此放鬆警惕的。
蘇弦轉過身,看著一臉苦色的男子,笑的像朵花一樣,問:“雲天,感覺怎麼樣?這是本公子十歲的時候研究的毒,既癢又痛,本公子叫它開心豆,你覺得名字怎麼樣?”
雲天難受的說:“公子,我錯了,你給我解藥好不好?剛才我說的都是假的,司相讓我來照顧你的。”
“哦,這麼說來你剛才是騙本公子的了?”蘇弦背著雙手問。
“是的,我騙你的,快給我解藥。”雲天立馬點頭。
蘇弦轉過身,平靜的說:“這個沒有解藥,本公子沒有研製解藥。”
雲天緊緊跟在蘇弦的身後,心中苦笑著,早知道就不和毒醫開玩笑了,這根本開不起,他怎麼忘了之前他和弟弟的命運呢?
“公子。”雲天拉長了聲音。
蘇弦得意的說:“雲天,沒事的,這個藥效隻有一個時辰,你放心,過了這一個時辰就好了。”
一個時辰後,蘇弦吃著飯看著對麵一臉生無可戀的雲天滿意的笑了。
雲天低聲說:“公子,這是怎麼回事?”
“唔,剛才忘了告訴你,還有一個時辰是先痛後癢。”蘇弦無辜的說。
雲天隻好自認倒黴的認命了。
要是司相在這裏,他一定不會這樣了,要是他剛才不開玩笑,話不多,也不會這樣了。
麵帶悔恨的表情雲天不得已吃著飯,蘇弦更加滿意的笑了,吃的萬分開心。
等到了晚上,蘇弦拿著從信鴿上取下來的信,信上寫著:蘇弦,柏之要來明國,如若他做些出格的事情,請務必攔住他,清淺。
看到信上寫的蘇弦不是如往常一般先嘲笑君涼殊清淺關心其他人,而是想到清淺,蘇弦亮著眼睛,或許清淺可以幫這個忙。
想著蘇弦就寫好信放在信鴿的腿上,看著信鴿飛回原來的地方,蘇弦這才放鬆了心情。
衛柏之會做出格的事情?衛柏之來明國幹什麼?他為什麼會做出格的事?蘇弦覺得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又寫了信給君涼殊,詢問的是衛柏之的事,順帶也給他說了衛柏之來了明國的事。
蘇弦覺得有些事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從君涼殊離開夭穀,從清淺再次記起君涼殊,這一件件,一樁樁事發生的太過於突然,然而,這些事都是他樂意見得的,人心難測,老天的心思更加難測。
或許過不了多久,就該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