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天,十裏紅妝,騎馬繞城幾來回,那天,那月,那天,紅帳風燭,燃燒了一夜情絲。
人群裏一個頹廢的男子望著在街上抬著的轎子,臉上是冷冷的諷刺的笑容,可是在他眼中卻帶著痛苦,你還是嫁給了他。
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從人群中離開的的富貴公子,他們的目光都注意著街上成親的隊伍,在馬上的君涼殊轉過頭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離去的男子,手緊緊抓的韁繩,然後又往後看了一眼被人抬著的紅色的花轎,回過頭眼光直視著前方。
眼底是無人能懂的情緒和深沉。
定王府門前的池故淵和蘇弦遠遠的望見逐漸清晰的迎親隊伍,蘇弦迫不及待的拍著池故淵的肩,示意他趕快放鞭炮。
池故淵平常冷著的一張臉此刻也軟化了下來,手裏拿著火折子點了吊起來的鞭炮,拉著蘇弦就往一旁站,他可不想被鞭炮打到。
唔……世子終於如願以償了,娶到了淺小姐,可是,這就意味著他每天和鍾磬抬頭不見低頭見,想到這裏,池故淵就別扭的看著迎親隊伍。
他拒絕可不可以?
迎親隊伍到了定王府,君涼殊從馬上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向轎子,站定在轎子前,轎子旁邊南柯掀開轎子的簾子,坐在轎子裏的清淺透過蓋頭下方看見了轎子前的黑色的鞋子和紅色的衣擺,緊張的兩隻手緊緊的抓住身側的嫁衣。
君涼殊伸出一隻手從外麵放在清淺的蓋頭下一隻手的距離處,溫柔的說:“淺淺,把手交給我。”
心中因為君涼殊的動作而感動,隻因為她懂得他是因為她看不見,也不喜其他人碰到,就自己過來接她。
緩緩的將手放在君涼殊的手心,任由他將自己帶出花轎站在地上,正準備抬步走的時候,卻感覺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拉著她的手卻放在了她的腰上,在她還恍惚的時候就被人抱了起來。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兩隻手自覺的向上環住那個人的脖子,安心的將頭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聲。
君涼殊不在意身邊蘇弦的調笑,也不在其他賓客的反應和目光,他隻知道他懷裏的人兒是他的珍寶。
抱著清淺就這樣走進定王府,蘇弦,清岸,江辛等人就跟在他的身後進去。
到了拜堂的大廳把清淺放下來,拉著清淺的手站著。
主位上的一旁坐的是華皇和皇後,另一旁坐的是江峰,君奇兆和清宣。
坐在主位上的幾個人麵帶高興的看著站著的一雙人。
時辰已到,司儀站在一旁笑嗬嗬的說:“吉時到,世子,世子妃開始拜堂了。”
“一拜天地。”
……
“二拜高堂。”
……
“夫妻對拜。”
……
“禮成,送入洞房。”司儀喊完後就退下了。
清淺覺得直到此刻她還是感覺像一場夢一般,她怕一睜眼夢就醒了,感覺到手被人緊緊的握住把她帶著走,她才回過神來,這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的,她真的嫁給了她傾盡兩生所愛的人。
等到周圍都安靜下來了,她被人拉著坐在床上,才驚覺這是到了墨卿閣裏了。
片刻後,君涼殊放開清淺的手,溫和的說:“淺淺,等我回來,我讓南柯下去取點吃的,你待會就吃了,不要餓著。”
說完,就起身離開,可是他的衣服卻被人拉著,他低下頭看著拉著他衣服的手,疑問道:“怎麼了,淺淺?”
蓋頭下的清淺擔憂的問:“你待會要喝酒嗎?”
心中很高興,他的淺淺啊,勾起笑意回答:“嗯,是要喝些酒,你放心,是蘇弦和外公提前備好的藥酒,對我的身體有利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