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仔細消化這三個字，漸漸的嘴角爬上一抹笑容。
那頭的蘭斯聽著電話許久沒聲音，無趣的掛斷電話，暗自YY著接下來的強吻上x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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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一定沒想到，霍西城和楚言就淡淡的坐在車裏，男方什麼都沒問，女方暗自揣摩，還有些……不安。
楚言假裝玩手機緩解車上的尷尬，但霍西城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似的隻留給楚言一個冷冽的側臉。
“喂……你又是演戲又是做生意的，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楚言實在煎熬不下去了，主動找了一個話題。
霍西城臉色一沉，觸及這個話題好像心情低落幾分。
“楚言。”
他沒有正麵回答，楚言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落了一句：“嗯？”
“告訴我具體的興趣愛好以及你的過去，還有計劃的未來。”
“幹嘛？”這就令楚言更疑惑了。
就好像……在填愛好問卷？
霍西城一定不知道楚言內心會有這樣的趕腳，不然一定氣的又想把楚言踹下車。
碰巧到了紅綠燈，他停下，雙手撐著方向盤之上，骨骼分明的手指極其好看，“你不肯說？”
楚言內心嘖嘖一聲，卻因為剛才酒宴上的事情，還有幾分莫名的心虛，乖巧的應了一聲：“當然說。”
她討好的蹭了蹭霍西城的肩膀，卻在綠燈亮的一瞬間被霍西城冷著臉推開。
這樣楚言的心情就很不美麗的好不好！
怪不得很多營銷號都寫著霍西城近美色率為零，一個連撒嬌都和高嶺之花一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女朋友？
“我叫楚言，過完年就二十二歲了，天秤座……”
霍西城無奈，出口，“講這些廢話做什麼？”
“這才不是廢話呢！”
楚言繼續，“我呢，興趣愛好很多，以前喜歡喝酒，但是久了以後胃就練的倍兒棒，酒量就特別好，然後很難喝醉了，後來就想吸毒了。”
“吸毒？”霍西城眉頭緊蹙，那樣子令楚言看的難受。
“量很小，花了半年的時間戒掉了，國外對於毒品沒國內管的要嚴，但戒毒所還真不是蓋的。嘖嘖那滋味……”
這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無良少女的叛逆。
以後，要好好矯正。
楚言回想起之間瘦的骨頭一樣的歲月，單腿翹起來，“那年暴瘦以後，就再也胖不起來了，我一米七幾的個子，也就才一百出頭的斤數。”
越講聲音越低，霍西城餘光瞥到楚言精致的鎖骨，眼底的心疼掠過。
“我八歲的時候媽媽就死了，跳樓，楚耀宗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了，俗稱後媽，她的女兒叫楚語，你們搭過戲嗎？她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
“以後不會有了。”
以後不會有了。
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卻勝過他人千言萬語的解釋。
她向來不喜歡隻回首過去的人，她喜歡霍西城，更喜歡自己和霍西城的未來。
“楚耀宗很寵鄭素如以及她的女兒，我十一歲的時候就跟著叔父去單獨生活了，後來叔父得了一種病死了，楚耀宗忙的和妻女享樂，於是就沒有得知這個消息。”話是說的風輕雲淡，眼睛裏卻閃爍著異樣的淚光，“十三歲我就開始化妝開始穿各種各樣大人世界的衣服，比別人早熟，甚至沒有讀書。”
“你的學曆是名牌大學畢業。”
“補考的。”楚言，“這個要從一件更恐怖的事情說起了，希望你，還能接受我……”
她從來沒有和任何詳談起當年的事情，包括蘭斯和傑森問的時候她都是一筆帶過。
可人啊，一旦遇到了想要依靠的人，就想要將一分委屈兩個人承受。
“我被綁架了。”楚言聳聳肩，“準確點來說，是被虐待。十五歲到十八歲，整整三年。那是我，最陰暗的童年。”
楚言再次笑了，笑裏包含的太多，看的霍西城心疼。
“不想笑就別笑了。”他說。
“我要笑。”楚言繼續揚起笑容，發出嬉笑的聲音，出奇的透露出一絲苦澀，“我被潑過糞池水、放在豬籠裏和狼共處、和蟒蛇共度……他們有照相機拍著，不日不夜的發給楚耀宗，整整三年，以楚耀宗在中美的勢力範圍，會三年都不救我？”
她越說越可笑：“然後，他們在我背上畫上永遠難以銷毀的蝴蝶，我在鏡子屋裏，看著蝴蝶……看著赤裸的自己……就像拍三級片一樣。是吧？”
霍西城依舊沉默，那雙眼睛卻猩紅的可怕。
“不過中國人最重視的清白我拚死守著，還算不錯吧？”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我啊，殺過人。”
回想起那時的場景，楚言臉上的笑容終於是僵住，再也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