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周,簡直可以說是朝五晚九了,疲憊的連軸轉讓黨暮橋苦不堪言。
但是忙點也好,不用理會其他的亂七八糟的思緒。
出使團這一周幾乎天天在開會,跟國內各種公司負責人見麵商議,他們自己內部還要開會商議決策,黨暮橋有時候還要兼職翻譯。
這種情況其實真的很少見,因為牽涉到每個公司內部機密,這種國際性商業會議一般不允許非公司內部人員參加。
所以當陳青找到自己的時候,自己也很奇怪,怕自己被牽涉到商業機密中,就想拒絕。
但是來自上司的命令,又是跟自己本職相關,黨暮橋其實也不想拒絕。
便推推讓讓的也就接受了。
“暮暮,你這是還嫌自己不夠累啊,那你來幫我啊,我這天天基本有忙不完的人事資料需要整理。幹嘛要理會陳青。”許弋陽下班後天天都要穿過兩個區域來找她。
“還‘幹嘛理會陳青’?瞧你說的,那是我上司。我能跟你一樣嗎,您是老大,天天還給人臉子看。”黨暮橋邊收拾自己手頭的明天需要的翻譯資料,自己還要拿回家看看,明天可不是什麼小場麵。
“你說,你跟陳青是不是舊識,上次就讓你把話題岔開了。”黨暮橋想起這回事,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感覺氣氛每次都怪怪的。”
黨暮橋雙手抱胸戲謔的看著許弋陽。
許弋陽一時沉默,臉上竟然也沒了以往不正經的表情。
“他是我初戀。”
一聲驚雷平地起。
大概也不過如此了,黨暮橋覺得。
“你說什麼,他就是你的白月光啊!”黨暮橋一時覺得不敢相信。
她腦子裏構畫的同性戀,都是白白瘦瘦的,其實就是娘娘的。
但是這兩個人,哪一個也不像啊。
“嗬,你也不敢相信吧,我竟然會喜歡這樣的人。”許弋陽第一次對別人提起自己的過往。
“咱們竟然在辦公室討論這種話題,等下次吧,下次咱去Blue的時候,咱再細聊啊。”黨暮橋覺得以下的話題不是自己該深究的話題,隻能不太高明的轉移話題。
又把手裏的活拾起來,繼續“整理”文件資料。
“行了,瞧把你嚇的,收拾好了就走吧。”許弋陽嗤笑一聲,似乎又拾回自己那副吊兒郎當的麵孔。
兩個人相攜下樓,一路無言。
黨暮橋終於明白陳青看自己的目光為什麼一直陰沉沉的了,自己擋人家情路了,人家能給自己好臉色嘛!
那這次的翻譯會不會有問題,黨暮橋想問許弋陽的話在心底繞了個圈,還是沒問出口。
為了自己的事去戳別人的傷口,實在不是黨暮橋能做出來的事。
反正任務也接了,明天就要出現場了,自己現在即便拒絕也沒辦法了,就硬著頭皮上吧,即便是坑,還能有什麼自己不敢跳的。
大不了被火燎一下唄,還能怎樣。
但是黨暮橋隱隱有了不安。
一想到陳青那黑沉沉的眼睛。
“弋陽,你今晚別送我了,我自己回去,順路去趟菜市場,周末有客。”黨暮橋跟許弋陽一直無言走到大廳前,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