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通天手喝醉趴在了桌子上,姚心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掌:“搞定!”
隨後空手走出了他的工作室,待她走出去後,剛剛還在大呼的通天手慢慢抬起頭來,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唇角維揚,小樣兒,像陰我?也不看看你這一身的本領都是誰傳授的。
不過剛剛他跟姚心所說的一切,句句屬實,這麼多年,每當看到藍清婉和陳健相互傷害,他的心裏就不是個滋味,可答應了藍清婉不能告訴陳健這件事的事實,他又不能食言。
今天可倒好,借著傻徒弟姚心來把這件事給整圓滿了,倒也是他今年六十大壽收到的最好的禮物了。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了的姚心滿懷信心的找到了陳健:“師兄,出來,我們聊聊。”
“聊什麼呀?還有什麼好聊的,”陳健沒好氣地無視了他,繼續跟姚瑤下棋。
姚瑤翻了姚心一個白眼,脫口而出道:“又有悄悄話了?”
他這話一說,在旁邊聊天的玉紅杏、朱芭雅、宋紹和藍清婉停止了話匣子,朝著他們這邊望過來,宋紹滿是嫉妒的雙眼,瞪得跟牛眼那麼大,直直盯著陳健,而藍清婉則是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很快又轉過頭去跟朱芭雅說話了。
唯一感到興奮的,應該就屬玉紅杏了,在她看到姚心從師父的工作室裏走出來,臉上還洋溢著自信的笑容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定有猛料!
“不行嗎?去,找她們玩兒去,”姚心幹脆地攪亂了棋盤,拉著陳健就往外麵走:“磨磨唧唧的,一點都不男子漢!”
眼看到了生死一線就被她給毀了,姚瑤不高興地哼了一句:“真是個無賴!”
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管她誰是無賴呢!
四處張望,除了一片田野,就是這片田野,陳健雙手抱胸,饒有興趣地說道:“小師妹,你對這野地還真是青睞,有什麼話在門口說就行了,沒必要把我又拉到這來吧?你要是突然獸性大發非禮我了,我可連喊救命的時間都沒有。”
說完還謹慎地縮過半邊身子,把她當成了女流氓的樣子。
“師兄,我要說的是很嚴肅的事,你別一副要抓流氓似的行不行!”姚心真是覺得這陳健師兄越來越白目了,難道就沒有發現她再次把他喊過來,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麼?
“怎麼?又想勸我了?”陳健恢複了正常,背對著姚心望向無計的田野:“我已經表過態了,而且我也並不覺得現在有什麼不好,她有她的高富帥男友陪伴,而我,也可以隨心所欲去尋找帶電女孩兒,這對我們,都是最好的結局,不是麼?”
“是個屁啊!”姚心實在是要給他氣得炸肺了,衝到他麵前,雙手叉腰,儼然沒有把他這個師兄放在眼裏了,接下來就是一頓猛訓:“師兄,我看你平時還挺聰明,這時候怎麼就這麼笨呢!你簡直就是世界上最白癡的傻子!真是無可救藥了!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可你想過沒有,當年清婉師姐差點為了你送命,如果當年她沒有活下來,你還會覺得你現在能出去泡妞是很美好的事情麼?”
說到激動出,她的汗水都很配合的順著臉頰流下來,停下來,用手背擦汗。
“為了我送命?”陳健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反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姚心沒好氣地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你以為當年師姐就全是因為你劈腿才躲著你的麼?就算她那個時候原諒了你的背叛,她也不可能主動出現在你麵前,她全身上下多處骨折,光是刀傷就已經不下十幾處了,萬一有一處傷到了要害,還美好呢,你從當年懺悔到現在都不會覺得心安!是,你是找遍了天涯海角,認為師姐太小題大做了,可你知不知道,由始至終師姐哪裏都沒有去,她一直就待在臨江醫院裏養傷哪!”
陳健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雙手扣住姚心的肩膀,情緒起了,有些激動:“你說清楚,多處骨折,還有刀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他這時候知道擔心了,姚心這才把當年藍清婉遭到埋伏的事情告訴了他,以及在醫院裏對通天手說過的話,也都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半晌,聽完她所說的,陳健半信半疑道:“你從哪聽來的?”
“我剛剛可是抱了一壇子米酒送去給師父喝呢,在他喝得剛好有問必答的時候問出來的,師兄,我聽完師父講的都震驚了,當時真想衝出去揍你一頓給清婉師姐出出氣!你好好想一想吧,反正我覺得師姐這些年一個人,挺不容易的,如果你心裏真的有她,就為當年的事負起全責,別再一昧給自己找借口了,男子漢大丈夫嘛,要敢作敢當,有錯就認,用你的誠意讓師姐回心轉意,放心,我們都支持你的!”姚心拍了拍他的肩膀,給她最純粹的支持和力量,鼓勵他去做當年就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