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連染和衣躺在床上時,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眼前閃過的都是與陳尋在一起的快樂日子,但是如想來卻是可笑無比。
這麼想著難受,那頭眼淚不知不覺就浸滿了眼眶。
“打小我是如此教你的嗎?”突然一道陰冷的聲音在房中響起。
連染一驚,連忙擦幹眼淚坐了起來,看見是誰,驚訝出口:“哥哥。”
君城冷哼一聲:“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值得嗎?”
連染很想反駁一句,你自己不是為了個女人將自己弄成如今這般?不過她還是識趣閉嘴,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還是不去惹他為好,畢竟他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君城在桌邊坐下,“陳尋何時對你如此冷落?”陰著的臉說明他心情極差。
連染低垂著眉眼,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怯懦開口:“被擼之前就開始了。”
君城微不可見皺了眉頭,連染不等他繼續道,先開口問道:“哥哥怎麼來了?”
“我若是不來,估計都不知道他居然還如此待你!”眼裏的慍怒很是明顯。
連染下意識為陳尋辯駁:“不是的哥哥,他作為帝王也是身不由己。”
君城冷冷掃了她一眼,直把她看得將頭低下去,才開口道:“連家兒女不像你這般。”後麵的話,君城沒有說出來,但是連染卻知道他要說什麼,咬了咬嘴唇,卻無話可說。
“這件事,你自己處理,若是陳尋對你無情,你又何必作賤繼續待在這裏與其他人分享一個男人?”扔下這句話,君城便像來時那般,迅速離去了。
連染愣愣盯著他離去的方向,過了許久才低下頭,喃喃重複了一遍君城方才那番話,是啊,若是陳尋他不愛自己了,自己又何必繼續待在他的身邊作賤自己?連家兒女向來高傲,誰會像自己這般無能?
白決潛伏在陳國的暗線傳回了消息,白決冷笑一聲,將紙張燒了滅跡,嘴角雖然揚著,但卻感覺不到他在笑。
白決坐在案前,提筆,想了想,還是給陳尋寫了密信,這一道密信最後卻使得他自個兒斷送了夢寐以求的至高無上的皇位與江山。
顧青玨現在就是早上去上朝,而後便去兵部點了個卯,待了一會兒又回了府陪於寧練功舞劍,這日子過得倒是自在,隻是白決哪能讓他如此逍遙自在?
成為永安候的三個月後,白決最終還是動手了,一道聖旨以討伐陳國為由讓顧青玨領兵出征,雖說給他點了五萬精兵,實際上卻隻有兩萬,還有一半是新兵或者傷兵以及老得都快動不了的兵。
於寧這下真生氣了,憤怒拍了一下桌子:“白決實在太過分了,居然這樣,明顯就是想讓你去送死嗎?”
顧青玨握住他拍了桌子的手,果然紅了,給他撫了撫,安撫他的情緒道:“他如果對我以禮相待,那才是見鬼了。”
話雖如此。但是於寧實在是氣不過,“不行,我去找他談談!”
顧青玨頭疼將他拉了回來:“你去了有什麼用?你當真以為他會像尊重救命恩人那般敬著你?”
於寧煩躁地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處亂蹭,顧青玨被他蹭得心神大亂,伸手按住他的頭,低聲喝道:“不許動了。”
於寧也不顧有人在場,直接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咬上他的耳朵,“我也想去?”
“這次恐怕不行。”顧青玨歎了口氣。
“為什麼?”於寧以為顧青玨又不讓自己去,“我不會拖後腿的,上次不是沒事嗎?”
顧青玨摸摸他的腦袋,以示安撫,“不是我不讓你去,隻是你如今嫁給我,你就是家屬,向來將士出征,家屬不得同去。”
“為什麼?”於寧不解。
“怕將軍首領帶領部屬投靠他國。”顧青玨一邊伸手抱住於寧,一邊揮手讓牛好他們退下。
其實現在這種場景。牛好他們並不是很想看見。
於寧想了想,似乎也是這理,悶悶道:“早知道就不嫁給你了。”
“怎麼?後悔了?”顧青玨專門扭曲他的意思。
於寧打了他一拳:“要後悔,老子哪能等到現在才後悔?”
顧青玨輕笑一聲,“別怕,我答應你,一定安全歸來。”
“可是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踏實。”於寧終於說出了自己擔心的地方。
顧青玨知道這次絕對沒有上次那麼好運了,白決想必這次真的與別人勾結好了,設了陷阱等著自己進去,隻是白決給他們的好處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還有半個月,顧青玨便要領兵出征了,或許是為了安撫於寧內心的慌亂,這段時間顧青玨一直盡量抽出時間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