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七日,大軍整裝完畢,開拔前往下一座城池。
這場戰爭說到底還是白決先觸發的,顧青玨掛的是為民請命,替天行道的名義。
慕容義與顧源他們留在潞城守城,慕容義隨顧青玨北上征伐。
“夫君此次前去務必小心。”聞秀給慕容義收拾好了東西,很是依依不舍。
慕容義輕輕抱了一下她,將她鬢角青絲別到耳後,輕聲道:“等我歸來。”
“自然。”聞秀依舊笑得溫婉,隻是眼角卻還是禁不住濡濕了。
再不舍也要離去,慕容義給她擦幹淚水,又抱了抱兩個孩子,這才轉身離去。
這一戰於寧自然也是要去的,畢竟早已說好了再也不會放他一人。
顧青玨與慕容義策馬走在前頭,於寧與何然他們幾個跟在中間。
“我還以為你會跟主子同行。”何然調侃一句。
於寧早已習慣他的態度了,這會兒也沒放在心上,或者該說是從來沒放在心上,“走前麵多曬啊。”
“那你走後麵還吃灰塵呢。”何然反駁一句。
於寧:“……”
好有道理,我竟然沒反應過來……
何然撇了他一眼,幽幽提醒,“現在上去還來得及。”
於寧嗤笑一聲,一本正經道:“徒兒怎舍得讓師父一人孤獨走完這段路。”
何然頓時揚手就是一巴掌下去,而後看了看前麵,幸好,沒看過來。
於寧吃痛,“做人怎好如此暴力?和平相處懂不懂?”
何然涼涼回道:“不懂。”而後趕馬走在於寧前麵一段距離。
於寧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瞪著他的後腦勺。
牛好見何然到前方去了,便趕上來與他同行,一邊問:“公子可要喝水?”
“不必了,你喝吧。”於寧搖搖頭。
主子不喝,牛好哪裏能喝?也就把水壺收了起來,“這一路不會太平,公子可要有準備。”
於寧點頭,“這些不必說,我都懂,你也要注意一些。”畢竟我會功夫,你不會啊!
牛好想起這個問題,似乎也有些慚愧,“多謝公子關心。”
於寧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不過如果他與林合在一處的話也不至於會陷入險境。
還未到下一座城池便遭遇了伏擊。
“勿要慌亂!”葉痕用內力喊出這一句。
顧青玨如今不能用內力,這些事情自然隻能交由葉痕與暗衛。
如今慕容義知道他不能用內力,此時也是緊跟在他的身旁,“看樣子膽子不小。”
顧青玨雖然不能用內力,但也知道對方人數不多,“不可掉以輕心。”沉聲交代一句。
“是!”秦隱帶著人已經追了過去。
那班人放了幾輪箭便離去了,速度倒是挺快,秦隱與暗衛不過解決了一半。
顧青玨看著被暗衛扔在地上的黑衣人,麵布已經摘了,露出來一張慘白的臉,看著倒是挺嚇人。
“叫何然過來!”顧青玨道。
“發生了何事?”何然早在聽到動靜時就趕到前麵來了,這時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人,嘴角還在冒著血沫,顧不上太多,連忙翻身下馬查看。
“咬斷了舌頭,看來是想自盡。”何然突然用力拍打了一下黑衣人的腦袋:“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死得了嗎?”
眾人:“……”
等一下不死都被你弄死了。
見何然給那人醫治,顧青玨叫過一個暗衛詢問,“公子呢?”
“在後頭,沒事。”暗衛道。
顧青玨點點頭,“再派幾個人保護。”
“是。”暗衛領命下去了。
“前麵發生了什麼事?”於寧隻聽到前麵一片嘈雜,人太多,根本看不到發生了什麼。
“有人伏擊。”前麵出事的時候,流痕就現身了。
“沒事吧?”於寧欲要上前查看,卻被流痕攔住了,於寧不解看他。
流痕搖頭,“主子不讓公子在前頭就是怕人伏擊。”
於寧:“……”好吧。
這一路下來遇到無數次伏擊,但也每每都應付過去了,事實證明,南楚或許真的是無人可用了。
顧青玨原先帶著不到十萬兵馬一路征戰而上,如今都已擴到將近二十萬了。
眼看就要攻到京城了,白決的心情也是愈加的不好,動不動就摔東西罵人。
“廢物!孬種!南楚養你們這群人有何用!?”白決直接將手邊硯台扔了下去,直接砸到了丞相王泉頭上,頓時血流滿頭。
其他官員紛紛被嚇到,隻是無人敢上前幫忙或者詢問一兩句。
白決依舊陰著一張臉,直到王泉忍不住暈了過去才擺手道:“拖下去。”
門外的侍衛連忙進來將王泉拖下去去包紮傷口。
“顧青玨馬上就到漫金關了,齊厲書!”
“臣在。”齊厲書走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