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音知道自己的胳膊肯定斷了,疼的她發不出聲響,便隻能流眼淚。
西門寅是何其狠戾,不由分說的就折斷了她的一條胳膊,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唔……”薑子音被西門寅死死的堵著嘴巴,搖搖頭,用沉悶的嗚嗚聲表示自己絕不敢發出聲響。
西門寅的手沒有鬆開,而是順著力道將薑子音推到了那張破床 上。
破床搖拽顫動,發出嘎吱的聲音。
薑子音撫著斷掉的胳膊,艱難的爬起身,站起來。
胳膊的疼痛讓她的牙齒不停的打哆嗦。
“你……你說什麼……你……中毒了?”薑子音看著西門寅,哆哆嗦嗦的問。
西門寅的眸光劃過一道淩冽的寒意,揮手打滅桌上的蠟燭,確定外麵的人看不到昏暗的屋內,一步步從他選定的位置移開,向薑子音走近,“你還在裝!”
看著西門寅濃黑色的身影靠近自己,薑子音接連搖頭,“沒有……我沒有裝……我是……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是不是?真忘記了是不是?”西門寅再次抓住薑子音那隻斷掉的胳膊,“要我再親口給你複述一遍當年的事麼?”
“你……鬆手……我……”薑子音連哆嗦著也說不出話來。
她無法形容此時的疼痛,汗水滲透了她的衣衫,淚水凝在眼眶裏滴落下來。
也許喊出來會緩解疼痛,但是她不敢,在她處於危險的時候,連求救都不敢。
她不敢跟任何人求救,她怕得罪了這個惡魔。
她寧可自己活的生不如死,也不敢讓西門徹遇到危險。西門寅把自己隱藏了這麼多年,他的能力是不可估量的,她不能拿西門徹的安危去做賭注。
她賭不起!
“感覺到生不如死了麼?這點事兒對我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信不信,我會把這千百倍都加在西門徹的身上!”西門寅是掐住了薑子音的軟肋。
“信……我信……我絕不敢對你……做什麼……”薑子音接連點頭,由於劇烈的疼痛說出的話比不清楚,更像是低沉的嗚咽聲。
西門寅將手鬆開,“說!”
薑子音跌坐在床 上,手撫著胳膊無奈的哀求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麼……”
“那好,我提醒你。”西門寅道,“當年你給我喝的那碗藥是毒藥,那毒出自冷家的人之手,我問你,你是怎麼拿到冷家的毒藥的?”
“你說……是我……給你喝了……毒藥?”
西門寅的話讓薑子音又驚又疑惑,那真是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嗎?
“不是你麼?”西門寅也覺察出薑子音似乎不是在裝,到這個地步,她應該沒必要再裝了。
“我沒有……”薑子音搖搖頭,沒說一句話都那麼費力,但是她還是要為自己說清楚,“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我怎麼會跟……什麼冷家的人……有聯係?”
“但是我親眼見到的就是你,是你給生病的我硬灌了一碗毒!”西門寅道,他忘不了當日的那一幕,他是那麼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