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來人,掌嘴。”
蘇映玥毫不畏懼轉向另一名發話的人,腦海中的記憶真的不多,畢竟原主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平時唯唯諾諾,活的戰戰兢兢,又因毫無修煉的天分,除了同住一個屋簷下的親戚,幾乎沒什麼機會見到其他與蘇家有關係的人物。
“大膽,你又是何人,膽敢叫人打本小姐,本小姐乃是皇上親封的縣主。”
蘇映玥靈魂裏的傲,即便是換了一個身軀也是不會改變,雖然這個身軀本能的恐懼,顫抖不已,但她也告訴自己,如果屈服了,那就是不打自招,所以她故意千方百計的激怒,隻是為了尋找這些人的破綻。
蘇映玥向來都是秉持好漢不吃眼前虧,即便兩世為人都是弱女子,但是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有命才有機會一一揭破這些人醜陋的嘴臉,才能慢慢的挖掘出更深層的陰謀詭計。
“你這樣說,是想告訴我,你並未與人苟合?”髯須男人的聲音很低沉,竟然聽不出喜怒。
這令蘇映玥有些不安,心中忍不住吐槽,怎麼差別那麼多,不按套路出牌呢,一般這種模樣的人不都是鞭炮性格?一點就著?
蘇映玥忍不住看了一眼之前揚言要掌嘴的老者,一身青袍子,銀白的發絲梳得整整齊齊,身材更是清瘦,若不是那中氣十足粗魯的聲音,這簡直是一副大內總管的模樣,蘇映玥無語的望天,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自己還是太嫩?
“孽障,真是個孽障啊……老三你看。”青袍老者最終還是忍住了,詢問主坐之人。
“三堂伯,映玥妹妹定然是遭奸人所騙,失了清白的,三堂伯向來公正,一定不能輕饒了這個無恥奸賊,妹妹一定是萬分委屈,沒有大錯的。”
蘇茹雪嚶嚶哭泣,跪著的身軀微微顫抖,好似弱柳扶風,還時不時的用絹帕抹著眼淚,一副護妹心切的模樣,這讓蘇映玥胃中忍不住泛酸,蘇映玥很想說,白蓮花這門技術,還真是需要天賦,不是人人可以練就,能繃得住這麵皮,真是萬分不容易。
“我說我並未與人苟合,三堂伯可信?”蘇映玥挺起胸膛,眼神依舊盯著髯須男人。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親自對峙。”髯須男人右手一抬,便有侍衛會意,從偏廳帶上一名穿著蘇家下人類似服飾的男人。
蘇映玥轉過身子,仔細的看了那名跪著,卻一直在顫抖的男人,此時蘇茹雪眼中閃過看好戲的眼神,也沒逃過蘇映玥的雙眼,嘴角止不住冷笑,這種怕死的孬種不是有把柄被要挾,便是家中有人被拿捏了。
隻是這種人通常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而無知便是他們赴死的開端,如果還有家人,那真是無辜的牽連者,蘇映玥眼中的殺意毫不留情的射向一旁的朱淑媛,這也讓朱淑媛從心頭泛起一絲寒意,忍不住避開了那銳利如薄刃的視線。
“哪來的野男人,我不認識。”蘇映玥認真的注視著髯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