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可在你主人麵前提及,免得她在傷心,明白嗎?”
醫聖無奈的叮囑著,畢竟若是給了蘇映玥一個假的希望,還不如讓她一次便傷得徹底,他相信這個女娃娃會堅強,也相信她不會放棄慕雲朝所籌謀的大事。
呱呱雖是剛剛化形,但卻極為有靈智,他也明白醫聖是讓他不要隨便說慕雲朝會複活的事情,畢竟他並不知曉始末,隻是一種感覺,這種毫無說服力的話給不了人希望,即便能給,長久的等待之後又會是怎樣消磨人心誌的絕望。
“元修,通知子奉與梓辛,樓主身亡,即刻實行第二方案。”
醫聖話語方完,紅色的響箭便衝雲而出,在天空劃出的弧度,悲涼又絕望,燃起的火光在旭日之下依舊刺的人,淚從心頭滴落,爆開的煙花述說著讓人無法接受的真相,這是一種猶如生長在奈何橋畔的亡者之花。
無論是身在皇宮的斛律子奉,還是從未離開古樓的樓梓辛,心頭皆是震驚,即便再有準備,即便早已知曉,但當事情來臨之際,卻無人能輕易的承受。
而當慕雲朝的屍體煙消雲散之際,古樓商鋪最為神秘而古老的禁地之中,卻傳來莫名的震動,隻見數道聖潔又神秘的皓光飛速的衝入內中,引動山河震蕩,內中的結界更是發出了嘶吼與悲鳴,仿佛極為恐懼這莫名而來的力量。
一名看似農夫打扮的漢子,此時正在一座小樓之前等待,神色有些許的緊張,卻不驚惶,直到小樓木門緩緩打開,漢子才恭敬的單膝下跪。
“屬下參見副樓主,禁地之中又現異象。”
“噢,這是多久了?”
旭日之下男子一身耀眼的發飾閃的人難以睜眼,烏發之下的容顏更是俊朗非凡,一身錦袍寬肩窄腰,襯托那出塵絕地的氣質,雙手攏在寬大的衣袖之內,白與黑的結合竟完美的亮眼,若你細細觀察,便會發現那不是黑,而是紫的發黑的玫瑰暗紋。
“回副樓主的話,十八年之前,老樓主有一日回來,進入了禁地之後,也曾發生過這等異象。”
“嗯,忠老可曾離開?”
樓梓辛微眯著眼,抬頭注視著刺目的陽光,他的心還是無法平靜,那散開的亡者之花雖然隻是一瞬,但卻一直在他心尖反複綻開,他不能相信,卻連離開古樓親自確認的機會都沒,身為古樓商鋪副樓主,他的責任便是經營古樓,不可擅自離開。
“已經不在陣法之內。”
“退下吧。”
在小樓之外站了很久,樓梓辛也不知自己是有多久沒見過那個人了,好似唯一的記憶都在他十三歲之時初入古樓,那時的自己還十分的不屑,卑微的普通人族,怎能淩駕於自己之上,但很快事實便證明了自己托大了。
“奉辭,你真的就這樣走了嗎?你可知曉,我隻記得你十三歲的麵容,至那之後,我便再也不曾見過你摘下麵具。”
樓梓辛抬手,遮住那刺目的日光,淺淺的一笑,猶如瞬間綻放的玫瑰,豔麗卻充滿了高貴與神秘,但那眼眶中的濕潤卻叫人無法忽視,如同即將凋零的花蕾一般的淒豔。
“切,竟然叫沙子迷了眼。”
直到樓梓辛不再低聲自語,靜靜的站在慕雲朝曾經住過的小樓之前,身後暗處的人方才現身,似乎不願觸及,也是身份的限製,因為在古樓不該你知曉的,千萬不要去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