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副樓主。”
“事情辦的如何。”樓梓辛的聲音已恢複了淡然。
“已經鎖定目標,乃是旵族餘孽所為。”
“想不到,這麻煩竟然是蘇家老國公自己預留的,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用插手了。”
樓梓辛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這旵族乃是當年慘滅與晉源公父子之手,族中精銳竟為求同歸於盡,引爆培養多年的數名蠱人,據聞當年戰況慘烈,若非這蘇家手握多種法寶,而晉源公又親自參戰,隻怕這錦琉國早已成為枯骨之地。
“但……這是樓主的命令,若是放任這旵族餘孽,危及蘇家,隻怕樓主會動怒。”
黑衣人此時的神色極為的驚懼,對他來說這古樓商鋪之主猶如神明,不可違逆,甚至連抬頭仰望他的勇氣都沒。
“無妨,樓主的計劃改變了。”
“是。”
在古樓商鋪的生存法則,便是對上級的命令絕對的服從,無論是所屬誰的麾下,也都明白,在這古樓除了樓主之外,便是眼前的副樓主最不容反抗,看似時刻笑臉迎人的副樓主,實則手段與措施比那陰晴不定的樓主更為犀利果決。
“我要你們在三個月之內,掌握整個錦琉國的經濟命脈。”
“這……”
黑衣人似乎一時不能領會這個命令,在他的意識中,古樓商鋪從不介入五國任何一國的朝政大事,各地所經營的場所不過就是用來打探情報,但這個命令,分明就是要完全滲透錦琉國。
“你猶疑了,是做不到?”樓梓辛眉頭微動,似乎有些許的不悅。
“屬下不敢。”
黑衣人極為惶恐,自己這種表現,說的嚴重些便是不臣之心,在古樓這種想法是絕對不可以有的,無論什麼命令,不需要去追究原因,要做的隻是執行。
“下去吧。”
樓梓辛的黯然令黑衣人十分的莫名,但他已經不敢再做停留,不該揣測的東西,還是要管住自己的心。
停留了很久,終究樓梓辛還是沒踏入那棟小樓,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壓抑得住這份悲痛,更不知道,如果失控是不是會毀了他苦心籌謀的計劃,腳步不再停留,但心卻仿佛停在那個瞬間,那個有君奉辭的瞬間。
“哈,總是會敗給你,你連一點讓我反敗為勝的機會都不再留給我了嗎?”
樓梓辛的笑容,充滿了一絲自己尚未察覺的苦澀,即便想要掩飾,也還是忍不了錐心之痛,或許人並不需要多長久的接觸,隻是刹那一眼,你便會追隨永久,你眼中從來不會有我,但我明白,我始終在你的身後。
古樓地界的禁地,常年有陣法與高手把守,竹林之外,你看不清內中究竟有什麼,沙沙作響的竹葉,看似平淡,卻時刻充滿了奪人性命的危機,古樸的陣法若不是古樓組織內的高層,隻怕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梓辛求見忠老。”
樓梓辛恭敬肅穆,雙手抱拳,上身微微前傾,姿勢維持了很久,直到沙啞低沉的聲音似乎從四麵八方傳來,方才恢複了挺拔的站姿。
“回去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