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所謂的憑心射擊戰術也並不是出自於某個訓練部門或長官一時腦子發熱而整出來的研究教案,它出自於十多年前的一次對一批恐怖分子的圍殲追鋪實戰當中。當時還是一個北特作戰隊分隊長的寒崛,就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山穀裏僅憑著風中傳來的腳步聲和心靈感應快速雙槍撂倒的共7名持槍歹徒,這幾乎成為了整個北特建隊史上的一個奇跡。
後來寒崛當上的中隊長之後就打算把這一戰術編入特勤中隊的訓練教案並在軍內發揚光大。但這一戰術的訓練難度可不是多吃多少苦就能領會其要領的,這幾乎比培養一個特等狙擊手還要難!
當我想起了這些不知道是不是有用的東西後,滿打滿算我們哥幾個就已經被吊在這攀爬樓牆體上已經過去四個小時了。
我不知道旁邊的歐陽擎天和禹大勇是此刻什麼感受?反正哥哥我是已經從一種渾身被勒緊的仙境慢慢的進入了另一種肉體的世界末日狀態……
不過又過了幾分種之後,我們就看見遠處大門口有一縱武警軍車隊緩緩駛入了反恐大隊的營院裏。兩輛EV科麵包、一輛改裝過的平鬥東風軍卡、一輛載著一車女兵的黃海大客,再一看車牌好像都是總隊機關的。
然後驚喜之中反恐大隊各個中隊的訓練日程戛然而止,大隊長直接通電編製內所有官兵迅速回到各自營樓取板凳子,然後按中隊順序在操場正中央集合。
“放凳子——好,坐!”我們哥幾個剛剛解脫著從攀爬樓上滑降下來後,就直接接過了我們一班戰士幫忙取出來的幾個木凳子,然後在寒隊長的統一口令下,全連隊緊挨著反劫機中隊的方塊陣就統一坐了下來。而後緊貼我們左側陸陸續續坐下的又是火炮、工化、車輛中隊等的戰士們。
整個營區大院的氛圍霎時變得無比的輕鬆而愉悅了起來,大隊長首先指揮全體官兵合唱了一遍《練為戰》和《喀秋莎》軍歌,同時我們又看見不遠處的甬道上的黃海大客裏陸陸續續走下來了三四十個或提著各自的樂器或站隊做演出準備的男女兵,而與此同時那輛平鬥東風軍卡就也直接橫在了我們大隊伍前麵,而後一個寬廣的臨時舞台就此展開了。
“我去!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此刻禹大勇直愣的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相信。
“冰欣!我們終於又能見麵了……”歐陽擎天滿含熱淚的就激動地站了起來。
“這些車裏有沒有好吃的?哪怕是一包巧克力也行!”身邊的幾個戰友中唯獨劉靜宇反應很是奇怪,引得我們其他戰友紛紛鄙視著盯了他許久。而劉靜宇卻以一種很是享受的表情邊挑著眉毛邊回望了我們大家一眼。
這時我又掃視了一眼反恐大隊的其他官兵們,大家的表情幾乎都是一種期待中的喜形於色,就連平時愛板著臉的個別幹部們此刻臉上也樂開了花。
等十幾分鍾的準備時間過去後,全場一片歡呼,首先一男一女兩位主持人款款走上舞台,同時兩人又端著各自手裏的麥克風一唱一和地高聲朗誦了起來:
“與時俱進戰喧囂,武警尖兵舉棟梁!”
“反恐戰場唯我勝,忠誠衛士永不忘!”
“少年壯誌精忠血,居安思危保民康!”
“佩劍在手問英雄,特戰英豪為國強!”
“——武警L省總隊文工團慰問演出現——在——開始!”
一片掌上之中音樂震撼作響,在廣大戰士們期待的眼神之下,果然一隊穿著舞蹈式迷彩服女兵以優雅小跑步伐走上了舞台,然後一場名為《黃河母親》的歌舞劇就此開始。我坐在場下的凳子上狠狠地擦了兩把臉上還未幹涸的汗水,就以看美女為目標睜大了自己的眼睛——要知道這可是哥哥我從軍以來第一次看文工團演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