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他就電話叫醒。
說是公司出了點急事,要去處理,我大概猜到,他悔了蘇氏的婚,蘇史堰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好過的,這事出的可真是恰到好處。
陸羲柯走後沒多久,我也起了床,畫了個精致的妝容讓自己看起來有些氣色,沉著臉也出了門。
我想了一夜,最終得出一個決定,那就是我跟陸羲柯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我一閉眼都是衛君珩滿身是血求我的樣子,他的死就像是一根魚刺卡在我的喉嚨裏,讓我隻有進路沒有退路。
我再回嘉世,卻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慕小姐,請問您找誰?”
他倒是還認得我。
“詹孜柏。”
我眼一眯,對這個人說不出愛恨。
“不好意思,詹總在開會,請問您有預約嗎?”
預約我沒有,不過我到知道一個辦法能讓他心甘情願的來見我。
我笑,抬了抬手,示意保安靠近一點。
“你過來,你就告訴他我……”
保安聽了之後一臉茫然,卻不敢耽擱,轉身進去稟報了。
不多會兒,詹孜柏慌忙的下來。
一見我,眼神掃了周圍一圈,然後落在我身上。
“你說的是真的?”
他的詫異到在我的意料之內。
我點頭。
詹孜柏站在那臉色變化莫測,最終還是防備心作祟,把我帶到了會議室說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獨跟我聊聊。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
他關了門,黑著臉坐在我身邊,有點不相信我的話。
我到是不慌,從容的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遞給了他,趁他正看的時候才開口解釋道。
“你可以找宋玨來看看這份股份轉讓書的真假,還有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從半年前開始,我就已經是嘉世那30%的股份持有人了,隻不過沒告訴你而已。”
他有些吃驚,將那份文件看了又看,可上麵還是明明白白寫著甲方衛君珩同意將股份轉讓給乙方慕欒,白紙黑字,做不了假。
“那你那天撕的那份文件?”
“假的。”
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那天撕的隻是一張數據單罷了。
“可是……”
他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不解的看向我:“衛君珩不是已經醒了嗎?這些股權他難道……”
“他死了。”
我淡淡落下幾個字,卻止不住心口一痛。
詹孜柏也有些驚訝,他似乎還不知道這個消息,滿臉的難以置信:“死了?”
他見我低頭,略帶嘲諷。
“怎麼,你懷疑是我做的?”
我搖頭,對他的話不予理會,腦中思索的卻是另一件野心蓬勃的大事。
“誰殺的我已經知道了,我今天來是來找你合作的。”
“合作?”
幾日不見,詹孜柏看我的眼神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對,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這30%的股權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你會這麼好心?”他有些不信,卻還是套話般的問了句:“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要你不惜任何代價整垮ik。”
“你在開玩笑!”詹孜柏拍案而起,吃驚的望著我:“慕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是很欣賞你的野心,可是你以為整垮ik隻是你口頭上的一句話嗎?ik起步確實晚,可是他不到半年就已經超了嘉世股份的市場占額的5%,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你先別急。”
難得見詹孜柏這麼緊張的樣子,看來陸羲柯締造的商業神話確實令人印象深刻。
先撫慰下詹孜柏的情緒,我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你知道陸羲柯跟蘇氏悔婚了嗎?”
他更震驚了,愕然的盯著我問了句。
“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我不否認,望著他繼續說道:“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蘇氏的地位吧,我承認陸羲柯確實很厲害,可是倒不至於嘉世跟蘇氏兩家都收購不了一個剛起步的ik吧,更況你跟蘇小姐的關係……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話都挑明到這個地位,如果詹孜柏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話,我覺得嘉世可以考慮換人了。
他隱眉,似乎還在擔心什麼。
“可陸羲柯他遲早會發現這件事的,如果他要是知道是你從中作梗,那按照他的性子,你豈不是……”
“你放心,隻要你管好自己的嘴,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的。”
更何況,我早就做好跟他魚死網破的準備了。
見我心意已決,詹孜柏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他隻是低聲的問了一句:“你跟陸羲柯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多大的仇怨要讓你這麼搞他。”
“你覺得殺人償命這個理由夠不夠。”
他僵了僵身子,眼神左右閃躲,突然間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