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時序,龔曜到底是什麼人?”
我後知後覺才想起詢問他的身份,扶著額頭止不住冒冷汗。
鄔時序遞來一張紙,見我憔悴的樣子有些憂慮,輕聲的解釋:“龔曜是龔家的第五個孩子,因為做事手段毒辣,為人又陰晴不定,圈裏的人都喊他五爺,龔家老爺子年歲已高,老來得子對龔曜寵上了天,可以說龔家的實權大半都掌握在他手中,他大姐是陸戰軍隊的少將,二姐在國際聯合組織任職,橫行霸道慣了,也未免有些看不起別人。”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怪癖?”
我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龔曜的身份這麼複雜。
“怪癖?”
鄔時序麵露不解。
“對,比如說……收藏女人身體器官之類的那種。”
“這我倒是不清楚了,我跟龔曜有好幾年沒聯係過了,也不知道他變成了什麼樣,很多事都是道聽途說來的,隻說他不喜歡親近女色,至於別的事情……沒怎麼在意。”
皺眉,卻始終平靜不下來。
“慕欒,他答應了你嗎?”
“嗯。”
我悶哼的應了句,沒敢把龔曜的話告訴他。
叮——
手機響,我連備注都沒看,揉著太陽穴接了放在耳邊。
“說。”
“慕欒,你快來,美佩跳樓了。”
……
這件事兒我總覺得在情節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的時候,衛美佩腿上纏的都是白色的繃帶,一條腿被夾板夾著高高吊起,傷的不重,但卻讓我無端的起了火。
啪——
沒猶豫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衛美佩正啃著蘋果愣是被我這一個巴掌打蒙了,怔怔的望著我。
“你還嫌不夠亂是吧,這個時候添什麼亂,下次要是真想跳樓的話,我麻煩你從樓頂起跳,這樣死的快點。”
“慕欒,你做什麼!”
尚胤也被我挑起的火惹怒了,推開我心疼的撫摸著衛美佩紅腫的臉,屋子裏的人都懵了。
打完之後我才開始後悔,因為這幾天被孩子和慕雋的事鬧騰的精神恍惚,沒問緣由就把這件事怪在了衛美佩頭上,見她詫然又憤怒的眼神,我無奈的扶了扶額。
“抱歉,我太衝動了。”
衛美佩生氣不看我,扭頭把手中的蘋果甩到牆上,摔的稀巴爛。
一拉被子誰也不看,悶聲躲進了被窩裏。
“慕欒,你出來。”
站在角落的辛安很久沒說話,突然出聲把我喊了出去。。
我貼著牆疲憊的困意襲來,靜靜的聽辛安開口。
“這件事不怪美佩,是陸羲柯逼他的,美佩去了ik鬧事,想讓他把孩子還回來,可陸羲柯不僅不放孩子,還威脅她要她死,派人抓她的時候,她躲不及才從樓上跳了下來……”
我聽了沉默,生出一股歉意來,想起衛美佩平白無故的挨了我一巴掌,我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辛安。”低聲喊他的名字,心裏下定了決心:“材料的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什麼……?”
辛安茫然,有點不懂我的意思。
“不是說要起訴他嗎?把訴書準備準備吧,是時候讓他把欠的債還回來了。”
“慕欒……”
辛安念我的名字,說不出的詫異,最終千言萬語也都化成了一句:“我明白了。”
回到病房,尚胤正幫躺在床上的衛美佩削蘋果,她見我進來,立刻閉了眼睛假裝看不見我。
我心裏愧疚,還有幾絲殘留的怒意。
抓著衛美佩的衣領把她拉了起來。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想讓他血債血還的話,現在就乖乖聽我的話,別在莽撞的去找他拚命,孩子的事我會給你解決的,你現在好好的把傷養好,給我出庭作證!”
她起先不願看我,直聽到我要他出庭作證,準備起訴陸羲柯的時候,衛美佩才正眼看了我一眼,有些詫異,還有激動溢於言表。
我把她扔回床上,繞過辛安時低聲的說道:“你跟我走。”
跟辛安連著幾天在收集陸羲柯犯罪的證據,忙得廢寢忘食,等到最後終於把所有的材料都準備好的時候,我才想起龔曜要我找他的事情。
打了車,正坐在車上假寐,卻聽見‘刺啦’一聲輪胎擦地的聲音。
司機下車去打探情況,我睜眼看了眼窗外,覺得出事的車有些眼熟,還沒來得及細想,突然被人拉著胳膊從車上拽了下來。
“陸羲柯,唔,你幹嘛……”
來人正是幾日不見的陸羲柯,他穿著毛呢大衣把我從車上拉進來,抓進自己的懷裏,明明是很溫柔的動作,可卻因為他殘暴的動作看起來像是打劫一樣。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