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跟著他的話趨炎附和。
“怎麼會,嚴經理都這樣說了,我要是再跟他們一般見識,倒還真顯得我不近人情了。”
“見怪,見怪,慕總這邊請……”
要麼說,嚴天這個人會說話又會辦事,三言兩語就把門外那幾個保安的責任推脫的幹淨。
到了會客廳,嚴天到了茶,伺候的周到,朝著我身後的詹孜柏瞟了過來。
“這位是……?”
詹孜柏剛想伸手,跟嚴天自我介紹。
卻被我不動聲色的攔下來,揚起一副偽善的笑臉對上了嚴天。
“他叫張偉,就是我的一個司機,跟著我習慣了,我把他帶進來,嚴經理應該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慕總開心就好。”
嚴天是個做大事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跟我計較。
但他不計較,詹孜柏卻因為我的話黑了臉,暗暗的掐了我好幾次。
饒是這樣,我也不願讓他開口。
“哦,對了,慕總不是說有樁生意要談,你不如……跟我說說看。”
聽到這,我放下茶杯,臉色也嚴肅起來。
“這樁生意,我隻找陸老先生談,不如你先把他叫出來,我們再說生意的事……”
“陸老先生?”
說到這,嚴天突然跟我打起了太極。
他正了正臉色,佯裝不解的開口:“不知道慕總口中的陸老先生是何人,我們集團裏可沒有姓陸的人,你……莫不是找錯地方了。”
我起初盯著嚴天的眼睛細看,久了驀然一笑,拍著腦子輕笑。
“你看我這腦子,說什麼呢,姓陸的不就我們ik一家嘛,我還真是找錯地方了,多謝嚴經理提醒,那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
嚴天也起身,霍然開口附和:“哪的話,日後還要仰仗你們ik照料,上次來不及跟慕總好好的打聲招呼,今個這麼一來到算是舊識了。”
“什麼照料不照料的,嚴經理是做大生意的人,以後就互相關照就好了。”
“當然,當然……”
跟嚴天虛情假意一段時間。
轉身帶著詹孜柏走出了躍文,我偽善的臉在出門的那一刹瞬時倒塌,眯起眼,心中的殺意更重。
“怎麼不讓我跟他打照麵,萬一以後會場上遇見了多尷尬,還什麼司機張偉,你也不會給我安插一個好聽點的身份……”
詹孜柏出了門,開始埋怨我的所作所為。
我臉一橫,抓著他的領帶把他拽過來,語氣倏然變冷。
“不管你以後參加什麼場合,要是見了嚴天就給我躲著他,明白嗎?”
“為什麼?”
他還沒明白過來自己剛才經曆了什麼。
“你這個腦子是怎麼能讓嘉世這麼長時間不倒的,接觸那麼久,你還沒看出來嚴天是幹什麼的嗎?”
“幹什麼的?”
詹孜柏皺眉,似乎漸漸反應過來。
“我以為你自己幹過的事,好歹也能看懂一些,看來我真是高估你了……”
輕聲譏諷,惹得他也嚴肅起來。
詹孜柏因為我的話,想到什麼臉色霎時變了,陰仄下眸,望著我低語。
“該不會是……”
我見他終於開竅,投去一個賞賜的眼神,轉身坐進副駕駛。
詹孜柏從意識到嚴天的身份後,臉色就沒好看過,啟動車子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那你說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操縱他們?”
隔了幾分鍾,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我望著車窗外,也陷入了沉思。
“能動用一個公司的力量明目張膽的洗黑錢,這身份……怕是簡單不了。”
想到陸將斌,眼神變冷。
若真是他的話,那還真是可怕。
詹孜柏咽了咽口水,半天才啜出一句。
“這江城……可能真要翻天了。”
我在車窗上哈了一口氣,窗外頓時變得模糊不清,整個江城都被籠罩在了霧氣之中,仿佛醞釀著一場大災難。
龔曜為什麼在江城待了三年沒離開。
陸羲柯被提前釋放。
突然冒出來的嚴天。
還有陸將斌……
這一個個的謎團仿佛都纏到了一起,連我也抽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