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隻覺得腰側一痛,被人狠狠一腳從床上踢了下來。
這一腳正好踢在她的側腹部。南青悶哼一聲,抱著肚子整個人弓成了蝦米,胃部抽出得她差點吐出來。
宿醉的暈迷感被劇痛驅散,昨晚瘋狂的記憶逐漸回籠。床上的男人如同野獸,將自己折騰到流淚求饒卻仍然沒有半點憐惜之情。南青渾身酸痛難忍,露出的皮膚上一片片令人羞恥的痕跡。
而一夜瘋狂的對象不是別人,恰恰是文城第一財閥景家的大少爺,自己好閨蜜景希恬的親哥哥——景長安。
南青扶著腰慢慢站起來,嘴角上揚:“景大少可真是脾氣和名聲一樣響亮。這一腳毫不留情啊。你說,要是恬恬知道你這麼對我,她會怎麼說?”
景長安看著麵前這個神情輕蔑的女人,心中的厭惡一陣陣湧起。他的身上多是南青昨晚抓出來的痕跡,火辣辣的痛感就算想忽略都做不到。
然而,酒.後亂x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再結合南青所說的話,景長安頓時篤信:這一切,恐怕都是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所設的局。
“女人,你的演技倒是很不錯。”景長安一邊說著,一邊大刺刺地站起身來。被子滑落,露出男人精壯的身子和某些難以直視的部位,反讓南青紅了臉,不敢再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怎麼,現在給我裝羞澀?”景長安冷哼一聲,很快整頓好了自己,不屑一顧居高臨下地看著南青。
他如同看垃圾螻蟻一般的視線刺痛了南青的自尊心。她抬起頭來,冷冷地與他四目相對:“景大少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一夜瘋狂,你現在這樣未免太矯情了吧?”
矯情?
景長安真覺得自己大概見了鬼了:這個爬上自己床的髒女人,竟然反過來說自己矯情?她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不就是仗著與景希恬的多年情誼,所以才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麼。
像這樣另辟蹊徑故意想要引起自己注意的女人,他見得多了。
景長安冷哼一聲,從外衣口袋裏取出支票本:“這裏是八十萬支票。拿上錢,滾出文城。”
支票正好砸在了南青的臉上。南青的腦袋裏轟隆一下,屈辱感全都化作了冰冷的怒火:“嗬嗬,原來在景大少眼裏我那麼不值錢,連個整數都湊不到?”
景長安冷笑道:“南家不受寵的大小姐,八十萬買你一晚上,你不虧。我再說一遍,拿上錢滾出文城,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和我妹妹麵前,否則,我會讓你永遠消失。”
拿上錢滾?否則永遠消失?
哈哈哈,這些話聽著可真熟悉。
南青隻覺得血往頭上湧。但不論心裏有多麼憤怒,她的臉上仍舊掛著淡漠的微笑:“所以我才說,景大少太看得起自己。恬恬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會拿您的髒事讓她堵心?至於消失……嗬嗬。大少爺,這世上想要我消失的人啊,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所以,您請自便。”
景長安看著南青這不屑一顧的模樣,頓時覺得煩躁起來。
多少女人等不及脫光了要爬上他的床,這個女人現在竟然還擺出一副她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真是惡心。
景長安黑著臉重複:“我最後說一遍,拿上錢,給我滾。”
“滾?”南青眉頭一挑,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景大少真是有趣。這裏是我的公寓,要滾,也應該是你滾才對。”
南青一邊說著,一邊笑眯眯地拉開了臥室門。
該死的。
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景長安英俊的五官幾乎扭曲了:“很好。南青,你最好記住我說過的話。這世界上,違背我景長安意願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
“景大少,自戀是一種病,得治。”南青看著他勾起嘴角,一路送著他到門口,然後從玄關台座上取出一張名片丟飛鏢似的扔向景長安,“來找我谘詢,給你打八折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