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砰地一聲在景長安麵前關上,差點碰掉他的鼻子。
這個該死的、囂張的、令人煩躁的女人!
景長安用力收了收自己的領帶,猶豫了一下,還是彎腰撿起了那張銅版紙名片。
隻見名片上寫著:南青,特級心理谘詢師。
“哼,故弄玄虛。”景長安冷笑一聲,將做工精致的名片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他卻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就讓南青收入了眼底。
南青站在陽台的視線死角裏看著景長安離開,然後回到屋子裏放下了窗簾。
現在,她需要整理一下思路: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為什麼會和景長安滾了床單?
南青走進浴室裏,將蓮蓬花灑開到最大,滾燙的水流落在身上,讓她的腦袋清醒了不少。
她坐的是昨天上午九點的航班,從德國法蘭克福國際機場出發,落地後,閨蜜景希恬的電話邀請她參加一個酒會當是接風洗塵。
南青昨天的心情並不好,所以多喝了幾杯,很快就覺得腦袋有些暈乎。
景希恬看她狀態不對,就讓大哥景長安送她回家,沒想到景長安化身為狼,跟著她進了自己的公寓。
但南青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在那方麵的技術真是好,精通各種姿勢不說還很持久。
就是不知道昨晚那麼瘋,到底有沒有做好保護措施。
洗完澡,南青覺得痛快了不少。
就在這時,景希恬卻打來了電話,不知為何,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感覺:“青青!你昨晚休息得怎麼樣?時差倒過來了嗎?”
“還不錯。”南青一邊給出敷衍的回答,一邊給自己開了一瓶香檳。
電話那頭,景希恬頓了頓,說:“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個忙。你能不能來我家見一個患者?拜托~”
南青皺起眉頭:“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在診所以外的地方進行工作。”
早在德國進修期間,南青就已經是當地聞名的天才。她跟著一位輕易不收徒的老先生,專攻心理暗示和催眠療法。
根據師門規矩,南青一般不在診所以外的地方會見病人。在德國的時候,有不少大人物都因為南青療效奇佳、手段溫和的催眠療法慕名而來,而南青不卑不亢,不論患者是什麼人,她都不願意上門拜訪。
這是因為南青的催眠療法與普通療法不同。她的治療方法會自己產生一定的威脅性,所以,她隻會在能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才會接見患者。
但是她和景希恬可是認識十五年的好朋友,從小到大南青不知受了她多少照顧。所以,景希恬難得開口求她幫忙,南青自然不會拒絕。
景家別墅的大門早已經為她敞開。景希恬一看到她,就激動地與她來了一個大熊抱:“青青,我快想死你了!”
說完,景希恬迫不及待地帶著她走進了別墅內。還沒有進門,南青就聽到景夫人在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兒子,你不要這麼固執。你這個病總得要治好啊,不然,以後一輩子豈不是完了?”
接受訓話的人反駁道:“媽,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心理醫生,隻不過是一群招搖撞騙的神棍而已。”
喲嗬。
一聽這個聲音,南青頓時樂了。
還真是冤家路窄。
南青笑眯眯地說道:“怎麼,原來是景大少有隱疾?早說麼。如果是景大少有需要,治療費我給你打八折哦~”
景長安抬起頭來,看到南青,差一點破口大罵:怎麼又是這個女人?!
“景大少看到我好像很激動的樣子。”南青向著他擠了擠眼睛,然後笑著向景夫人喊了一聲“伯母”,然後跟著她走上二樓,來到了景夫人專門準備的治療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