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答應了紅姐當舞娘,但是在還沒有經過訓練,還沒有正式上台,我還是得現在這二樓繼續做服務員。
王哥在知道我要跟紅姐後,他歎了口氣,似乎有些擔憂。我安慰他,我隻是跳跳舞而已,沒什麼。
王哥搖搖頭,不說話。
今天的工作和往常差不多,我所擔心的禿頂男人沒有來,這讓我鬆了口氣。
快到下班的時候,人多了起來,我同事負責的那片忙不過來,她喊我過去幫忙。
我帶著單子走到一個桌子旁打算開口問,一抬頭,我和坐在桌子邊的人異口同聲地開了口。
“喬涼!”
“方紀!”
同一群我不認識的男孩子坐在桌子邊的,不正是今天早上剛差點用籃球砸到我的方紀!
最初的震撼過去,方紀臉上一片鐵青,似乎不敢相信會在這裏遇到我,而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完了!被同學撞到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方紀霍然起身,大踏步地過來,一把拉住我,把我拖了出去。
他手死死地扣著我的手腕,我頓時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一出門,方紀劈頭蓋臉地問我:“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我打工啊。”我被方紀嚇到了,同時也有一點點委屈,我和他又不認識,他憑什麼這麼問我啊。
“平日裏那麼清高,原來私底下就是這種貨色。”方紀冷笑兩聲,一把把我按倒在旁邊的牆壁上,目光放肆地在我身上遊走。
我下意識地一把護住胸口,不敢和方紀的目光對視。
耳邊傳來哢擦兩聲,一抬頭,方紀拿著手機衝我晃著,臉上帶著譏諷的微笑。
“你幹什麼?”
我急了,跳起來就要去搶他的手機。方紀他拍了照片,要是傳出去,那我怎麼辦?被開除的話,我怎麼麵對我爸我媽?
方紀手一揚,把手機舉得高高的,冷冷一笑,“怎麼?敢出來做就別怕被人知道啊。剛子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是這種人。”
我快急暈了,我是什麼樣的人和他有什麼關係啊?而且,從方紀的話來看,是別人告訴他我在這兒上班的。
剛子是誰?
方紀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一手將我按在牆上,一手擺弄著手機,把一張照片放到了我麵前。
我一看,如同晴天霹靂。
照片上,我被昨天的禿頂男人一把拉住。而禿頂男人的嘴眼看著就要親在我臉上。
我不敢想象這張照片要是被傳出去了會怎麼樣,百夫所指,千人痛罵,還有同學會怎麼看我。
我的眼淚嘩地一下子全出來了,我強撐著揚起頭看向方紀:“你要怎麼才肯把照片刪掉?”
那刹那之間,我似乎看到了方紀眼裏閃過的怒氣,他扣住我的手一下子加大了力氣。不過,很快地,方紀臉上有是一副譏諷的表情,我覺得剛剛看到他眼裏的怒氣,純粹就是我的錯覺。
“怎麼才肯刪掉嘛?”方紀的眼神在我的臉上和身上來回移動,說不出的邪惡。
該不會,該不會他是想要那樣吧?
我心裏咯噔一聲,立刻連連搖頭,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大家都是學生,方紀再怎麼樣也不會那麼做的。
對。一定是因為我在酒店待太久,所以才會這麼想。
然而,下一刻,方紀的話打破了我的自我欺騙,“做我馬子,否則我就把照片發到學校的論壇上去。”
做他馬子!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臉色漲得通紅,因為恥辱!方紀居然用做他馬子這種詞。我,我長到這麼大,哪裏被人這麼說過。
頭上傳來一聲輕笑。
“怎麼?覺得我侮辱了你?難道我說錯了?既然都是出來賣的,那給別人上和給我上又有什麼區別。”
方紀慢條斯理地說道,夜色朦朧,路燈照在他的眼裏,說不出的冰冷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