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米不服氣,“我是五天沒上班,可我沒耽誤工作啊!裝修款的結算方案,明年第一季度的銷售方案,宣傳企劃,和香港總部的聯合發布會等等,好幾個大事件的企劃都已經交上去了,還有五期雜誌專欄……”

“你等會兒,什麼雜誌專欄?”

險些說漏嘴,莫小米趕緊編個說辭搪塞過去,在天天都玩文字的珊溫麵前,她實在不敢說出這個童話專欄的存在,被別人拍磚也就算了,被這兩個女人拍,能被拍得恨死自己的語文老師。

好在她們信了。秦菲還不死心,“那這起小三事件到此就結束了?”

“可不,大滿貫啊!老景說要安排那傻姑娘去法國留學,從此以後我眼不見心不煩,不過在我心理低潮的時候你們可以提一提,我也這麼輝煌的勝利過。”莫小米端起杯子跟她倆碰碰,撞出半杯酒去,亢奮得厲害。

三個女人各執一杯酒,斜倚在彼此身上,說一些有的沒的,最令人振奮的就是珊溫的兒子已經自食其力了,從前必須有人陪在身邊它才進食的。珊溫麵露悲痛,遙望著家的方向,“兒子,媽媽不在的時候你受苦了,看這兩個沒人性的阿姨,也不管你的死活……”

正要集中火力圍攻她時,趴在桌上的那個女人突然抬起頭來,長發遮麵,在幽暗的夜店環境中甚是嚇人,特別是在手機屏幕的燈光下,臉都是綠的。

“她走沒走?還沒走?你什麼意思?我在外麵這麼長時間了,你一個電話都不打?聽你的安排?哦哦,我聽懂了,她不打算走了是吧?咱們仨同睡一張床啊?你他媽做什麼美夢呢?找我朋友擠一晚?我朋友多了,還有男的呢,你他媽真不是個東西!”

聲音嘈雜,對別人沒有多大影響力,可她們仨就坐在跟前啊!還沒明白過味兒來,這女的雙臂攤平,把桌上的酒瓶通通掃到了地下,要不是珊溫眼尖把她們剛上桌的酒護在懷裏,恐怕幾百塊人民幣已經化成灰了。

秦菲猛拍桌子,指著那女的,“你他媽有病吧?撒什麼酒瘋?”後麵還有更毒的,可那女人雙手掩麵,開始嚎啕大哭,然後又開始一下一下地給自己擦淚,燈光本來就暗,誰也沒看見她長什麼樣子,這麼一擦,更與黑暗融為一體了,睫毛膏啊眼線啊被她當粉底似的滿臉抹,誰也狠不下心繼續罵她了。

“男人沒他媽一個好東西!”這女人抄起桌上僅剩的一個空酒瓶摔在地上,她們仨趕緊跳起來,萬一被飛濺一下受個意外傷,誰賠啊!

還沒站穩,從旁邊那桌衝過一個男人,不由分說薅住秦菲的領子提離了地麵,嘴裏罵罵咧咧地抄著酒瓶子,順勢一腳踢向莫小米,幸好珊溫及時拉她一把,要不然老腰是閃定了。

“少他媽拔份兒!誰剛才拿酒瓶砸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