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真小跑著跑到了蘇印沉麵前:“小舅。”
蘇印沉嗯了一聲,就將狗鏈拿到手中,寧小真見他牽著狗,就向蘇印沉遞了手,笑眯眯的說著:“小舅,我幫你拿包吧。”
蘇印沉看了她一眼,將包遞到了她手心,一接過來寧小真就抱在懷裏,和蘇印沉齊齊往樓上走,路上無聊了,寧小真就有一搭沒一搭和蘇印沉聊著天。
“小舅,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呀。”
“嗯,有些文件帶回來做了。”蘇印沉低聲說著,然後看著在前麵麵晃著尾巴悠閑走著的飯團問著她:“今天心情不錯,想到溜狗了?”
寧小真頓時語塞,她又不可能說是自己和飯團吃撐了想到樓下溜達,蘇印沉要知道了免不了又要讓她回去喝山楂水。
“嗯呐,好了些,飯團又一直纏著我,我就帶它出來了。”寧小真指了下走在前麵搖尾巴晃腦的飯團,把事全都推給它,而飯團卻突然停了下來,扭著脖子看著寧小真,哼哼著。
蘇印沉見飯團的樣子,和寧小真滿臉尷尬,心裏明鏡著也不挑明。
寧小真對著飯團哼了一聲,氣勢洶洶的說著:“你哼什麼哼,快點走,別擋道。”說著用手揮著,“以後把狗糧都藏起來,不給你吃。”
飯團就像聽懂了她的話,瞪著寧小真,嘴裏鳴鳴的不知在說些什麼,和她對起了話。
“怎麼,說你還不服嗎?你在小柯家吃爽了,一點也不像八個月大的狗。”
忘了哈士奇的別名就是話嘮,不是一個種類的生物就這麼吵了起來,讓站在一旁觀看的蘇印沉苦笑不得,對於寧小真的幼稚程度也有了新的認識。
終於看不下去的蘇印沉忍不住了,把手搭在了寧小真的頭上,搓了搓,滿是無奈的笑:“好了,你怎麼還和狗吵起來了。”
寧小真努了努嘴,對蘇印沉解釋道:“我沒有吵架,我是在和它聊天。”
“好,估且就當你在聊天吧。”蘇印沉也不和她爭辯,心道隨她去吧,隻要別整天鬱鬱寡歡唉聲歎氣的就行。
到了家,寧小真先自己把鞋換好,把蘇印沉的鞋找到遞到他麵前,等他進屋後把包還給他,接過狗拽著它往陽台走,嘴裏還念念有詞道:“叫你剛才和我吵架,你現在回去睡覺吧,別想著出來玩了,哼哼。”
蘇印沉是在後麵聽了一清二楚,看著她和一隻狗置氣,也是覺得好笑,她本時在家也是如此嗎?
寧小真把百般不願的飯團連推帶搡的把它弄進了陽台,看了一眼把它的狗窩又鋪了鋪,這才走出來,惡狠狠的帶上門,對著玻璃對它幸災樂禍的說拜拜,然後又在外麵蹦噠告訴它自己有多自由,終於在飯團哀怨又暴躁的目光下絕決的帶上了窗簾。
看著飯團的樣子,寧小真在外麵開懷大笑,然後一步三跳到了廚房洗了洗手跑了出來。
差點就撞上靠在餐桌邊上的蘇印沉,嚇了一跳,後知後覺得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蘇印沉一直在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臉一下子就羞紅了起來,回想著剛才的所做所為,真心覺得太丟人,她是一直以為蘇印沉回了房間,才敢這麼的肆無忌憚。
其實,蘇印沉進了屋之後是想倒杯水就回房間的,然後路過陽台看見她在對著飯團張牙舞爪,不自覺得就停了下來,看著她的表演。
“嗬嗬,小舅,你好呀。”寧小真對著蘇印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語言亂語著,看見他手中空著的水杯,拿了過來:“小舅,你要喝水是嗎,我來幫你。”
她屁顛屁顛的跑到水壺麵前倒好遞給蘇印沉,接過來後,蘇印沉看著她問:“今天在家都做了什麼?”
“嗯……吃飯,寫作業,打電話,吃飯,寫作業,打電話,吃飯……”寧小真想了想,然後一個個說出來,如實稟告。
蘇印沉聽著,打斷了她:“你今天隻做了這三件事?”
“沒有啊,我還溜了狗。”寧小真一臉坦然無辜的模樣看著他。
蘇印沉癟了癟嘴,歎了口氣,點了下寧小真的腦門:“你呀。”離開了桌子,端著水杯,出了餐廳。
寧小真揉揉自己的腦袋,不明白為什麼蘇印沉一臉無語,她明明說的就是實話呀,她跟著上去。
蘇印沉在沙發上坐下,把水杯放在茶幾上,寧小真在他旁邊坐下來,今天的她似乎一點也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