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舍利子,,,”,這專司梵須寺大門的恒篤小和尚又在晨誦《觀音心經》了。
這小和尚原本是一孤兒,曾經以乞討為生,或許是緣分所致,覺上大師到荊州說法,沿途遇見,見他甚是可憐,就帶他回了這梵須寺,賜號恒篤,要說起輩分,恐怕不知這恒篤小和尚是覺上座下多少輩的了,以至於寺中僧眾都欺負他,於是就讓他看大門,這恒篤也就默默地接了這差事,不辭辛苦。
忽然寺廟大門響起了“咚咚”敲門聲,“恒篤,去開門去!”,一個弟子喊到。“恒篤,去看看去!”,又一個僧人在裏大雄寶殿門外喊到。這恒篤小和尚也聽見了,就放下經書,跑到門前,抽出門栓,打開寺廟大門。就隻見眼前一青衫男子,身負劍,頭係帶,發插簪,風塵仆仆的樣子也掩不住這一身靈秀氣,“小師父,貧道在這有禮了”,這青衫男子恭敬成單手禮道。這恒篤小和尚摸不著頭腦,聽他說什麼小師父,又是貧道的,於是就問道:“施主,可是來我梵須寺焚香禮佛的?那可來的太早了,要等辰時方可山門大開,現在卯時,敝寺是不開山門的。”說罷,這恒篤又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位青衫男子。“哈哈哈,小師父,貧道不是來焚香拜佛的,貧道乃這東方揚州道玄宮蒼梧弟子,道號凝之,在下奉師命前來,特意拜訪梵須寺主持覺上大師,還請小師傅前去稟告一聲。”這恒篤一聽要找主持覺上大師,又看了看眼前這自稱凝之的道士就道:“還請閣下稍等,我這就去稟告。”這凝之微微點頭,臉上劃過一絲笑容。
這恒篤小和尚轉過頭去風似的一個勁兒跑去,他知道主持肯定起來了,而且就在後竹林中,這是覺上大師多年的習慣了,寺廟眾人都知道,覺上大師好早起,喜歡早早的在竹林中參禪,享受晨光。很快,恒篤小和尚就看見覺上盤腿而坐在竹林中,突然,這恒篤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停下來了。他把翠竹緊握在手中,站在離覺上不遠的地方。可能這恒篤沒發現,一片翠竹葉子悄悄地飄落了下來,正落在覺上大師的肩上。“恒篤,既然來了,為什麼躲起來呢?”,覺上大師發現了恒篤的到來。“師父,我,我,,我怕驚擾了您參禪”,恒篤這會兒才從那翠竹後麵站出來說道。“哦,哈哈哈”,覺上大笑到,又道:“為師在這等你許久了,你來意我已知,你去把那山門外麵的道玄宮弟子凝之請進寺中,將他帶到禪堂,我稍後就來。”這恒篤聽覺上這麼說,點頭道是,又轉身跑了回去。
這恒篤來到門前,打開門見這凝之還在,就雙手合十道:“閣下,我家師父有請,請跟我來。”凝之點頭微笑道好跟著恒篤就進了梵須寺。
“不愧是荊州大宗,果然氣派!”,凝之心中道。抬頭看著正門之前的大雄寶殿,台階兩旁都有僧人護持,台階下赫然停著一黑鐵香爐,上鐫“焚香”二字,其中香燭插滿,煙火不滅,香煙徐徐升起。“凝之道友,請跟我來,我家師父在禪堂和你會麵”,恒篤在前邊走邊說道。很快繞過大雄寶殿,這兩人轉身到了禪堂,恒篤正要上前開門,發現這禪堂的門已開,“恒篤,還不把客人請進來”,忽然從裏麵傳來很熟悉的聲音,說此話者正是覺上大師,恒篤殊不知這覺上大師早已在禪堂等著,於是,恒篤推開門就見禪堂正中覺上大師早已在此。“師父,客人已帶到”,恒篤低聲道。這凝之在恒篤的身後,還未曾謀麵,就能隱隱的感覺道無比強大的佛力,因凝之乃青鬆所化,本不是仙靈,隻因後天得道修煉,所以才有了山野仙靈之氣護體,故此這凝之微微感覺到一股無形壓迫的力量。“弟子乃揚州道玄宮門下,蒼梧弟子凝之是也,今日特意來拜訪覺上大師”,這凝之在一旁恭敬說道,並此時才抬起頭來看了看覺上,就隻見眼前一身披大紅袈裟的和尚站在那裏,內斂莊重,靜如水,穩如鬆,其身隱隱顯現出佛光。“不愧是一代高僧”,凝之心中道。“哈哈哈,老衲這廂有禮了,敝寺與這道玄宮已有數年不曾來往,閣下今日來敝寺,不單單是拜訪我這個老和尚吧!”,這覺上大師在一旁打趣道,。說罷,這覺上大師也微微打量了一番凝之。“不愧是覺上大師,實不相瞞,弟子今日來著實有事相求,還請大師成全”,這凝之再次恭敬道。凝之哪裏知曉,覺上大師早已知曉他的來意,隻是沒有點破而已。“不用說了,閣下來意我已知曉,閣下此次前來定是要尋回一人,而此人正好是我座下弟子本音,是否?”覺上大師問道。“大師料事如神,在下此次奉師命前來正為此事,要帶這本音回我道玄宮中,還請大師同意”,凝之在一旁懇求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一切皆是緣!此事我早已料到,可惜這本音終究不是我佛門弟子,將來要心係九州,我留他不住,恒篤,去把你師兄本音叫來禪堂,就說為師找他”,覺上大師吩咐道。“是”,恒篤小和尚又一陣風似的出了禪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