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吻逐漸落在眉梢眼角,溫柳年閉上眼睛適應了一番,覺得還是很緊張!於是推推他:“先等一陣子。”
趙越用手背蹭過他的臉頰,聲音有些暗啞,“不想等。”
但溫柳年已經自己掩著衣襟跑下床,打開櫃子抱出一壇酒。
趙越:“……”
“是上回師爺送的。”溫柳年啟開封口,一股濃烈酒味立刻撲麵而來,嗆得幾乎打了個噴嚏。
趙越頭疼:“為何要現在喝酒?”
溫大人答曰:“因為久別重逢。”
趙越提醒:“這酒太烈。”
“就喝一點點。”溫柳年拿出杯子,“喝醉好辦事,書裏都這麼寫。”
趙越哭笑不得:“嗯?”平日裏都在看些什麼書。
溫柳年小心翼翼舔了一下,鼻子眼睛頓時皺成一團。
趙越從身後抱住他,輾轉從耳根親吻到脖頸。
溫柳年爭取時間:“我再喝一點。”
“好。”趙越答應,輕輕咬住那光潔的肩膀。
溫柳年深呼吸了三五回,還是沒能全部喝下去!當真是又嗆鼻又辛辣,費了好一番功夫,方才咽下去小半杯。
為何肘子就不能將人吃醉呢?直到被趙越抱回床上,溫大人還在遺憾地想——若當真可以,那自己定然會日日長醉不複醒。
床帳之內暖意升騰,一半是因為酒,一半是因為情。
追影宮暗衛躺在屋頂上,表情極為嚴肅。
日月山莊暗衛在對麵抽抽嘴角,聽牆角還如此正義凜然,果真是極為下|流。
第二天一早,葉瑾到廚房煮了滋補湯水,留出一份給溫柳年熱著,而後便端了一碗到後院去找小六子。
暗衛已經帶著小孩起床,正在吃豆沙糖包,見著他進來後紛紛打招呼。
“昨晚睡得好嗎?”葉瑾蹲在他麵前。
“嗯。”小六子點頭。
“真乖。”葉瑾笑著摸摸他,將湯碗遞過去,“慢慢喝。”
小六子拿著勺子,乖乖大口吃飯。暗衛小聲問葉瑾:“嗓子能治好嗎?”
“他年歲小,治起來不算難。”葉瑾道,“隻是不知貝沙灣裏其餘小孩狀況如何,還是要早些解救出來才好。”
“皇上一早便醒了。”暗衛道,“正在書房與西南王議事,應當就是為了海戰之事。”
“什麼?”葉瑾瞬間睜大眼睛。
“皇上與西南王在書房議事。”暗衛茫然重複,“有什麼問題?”
一大清早也不消停!葉瑾氣勢洶洶擼起袖子,去揍流氓。
“葉穀主。”四喜正在門口候著,見著葉瑾後被嚇了一跳,趕緊攔住道,“皇上在裏頭議事,吩咐過外人不得打擾。”
“和誰?”葉瑾問。
四喜公公迂回道:“穀主不如等會再來?”
等會米都熬成粥了啊!葉瑾叉腰怒:“段白月,你給我出來!”
四喜公公:“……”
楚淵在屋內頭痛。
“穀主叫本王何事?”片刻後,段白月在院外問。
葉瑾瞬間轉身。
段白月微微挑眉。
四喜公公:“……”
“湊巧正要來找楚皇,共同商議東海戰局,就聽到穀主在叫本王。”段白月很是坦然。
“那裏麵是誰?”葉瑾伸手一指。
“這……”四喜公公亦是迷茫,方才進去的分明就是西南王啊,怎的突然又從門外走進來。
“進來吧。”楚淵在書房道。
葉瑾推門進去,就見屋裏隻有楚淵一人,於是更加不解。
段白月嘴角一揚,自顧自倒茶喝。
楚淵道:“是朕在東海的暗探。”
葉瑾狐疑,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卻又似乎哪裏都能說得通。
段白月不緊不慢,繼續喝茶,一點都看不出來方才剛剛翻過窗。
果真頗有臨危不亂之風。
又過了一陣,沈千楓與尚雲澤等人也過來一道議事。溫柳年與趙越前些日子一個在大鯤城操勞,一個在貝沙灣暗探,此番又是久別重逢,自然無人前去打擾,都想著讓二人多歇息一陣。但想到貝沙灣之事,溫柳年自然睡不住,雖說腰還是極為酸痛,卻也依舊早早起床,與趙越一道來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