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害父親的就是美枝子,因此遭到了魂靈的報複。”久子坦然地說。
“不,是氰酸鉀中毒死亡。一定是摻在葡萄酒裏的。”亂山聞了聞美枝子的酒杯,斷然下結論說。
“你別胡說,這葡萄酒大家都是一樣的,不該隻死她一個。”
河田法師提出抗議。
“那麼是在招魂術進行之中,有人趁大家都閉著眼睛的時候,悄悄往美枝子的酒杯裏放了氰酸鉀嘍。”久子說著,向西本投去了懷疑的目光。坐在美枝子旁邊的是他和亂山。
“哪裏話?我一直握著法師和美枝子的手,根本就沒有投毒的機會。”西本鐵青著臉為自己申辯著。
“我也一樣呀。我緊握著河田和亂山先生的手,而且我的位置與美枝子離得遠,是夠不到的。”
“那就是杯子事先就投了毒。準備杯子的是久子姐姐呀。”
“你胡說八道。我們都是自己選擇位子就座的,並不是我指定的美枝子的座位的呀。”就在這兩位異母姐弟互相猜疑的時候,亂山忽然發現自己位置上的那塊紅紅的汙跡不見了。
第一次幹杯時,不小心碰灑了酒,明明桌布上染了紅紅的汙跡,可現在汙跡都不見了。相反,西本的座位上卻有一塊同樣紅色的汙跡。
“西本君,你也把酒弄灑了嗎?”亂山問道。
“真怪,我不記得灑過呀……因黑著燈,所以沒太注意。”
接著,亂山又問法師道:
“剛才那魂靈的聲音果真是死者顯靈了嗎?你老實回答我,這可是個殺人案件呀。警察也要來調查的,那聲音是你搞的鬼把戲吧?”
“對不起,為了造出招魂術的氣氛,是我信口開河。”河田這個行騙的法師很快坦白了。
“哼,原來如此。這麼說是你殺害了美枝子姐姐。”西本猛地揪住法師的胸口舉手要打,亂山上前攔住。
“西本君,住手,不要太激動。誰是真正的凶手,我已經都清楚了。”亂山滿懷自信地說。
那麼,毒殺美枝子的凶手到底是誰?又是用什麼手段往她的酒杯裏投的毒?
摔碎了的金魚缸
大和郡山市盛產金魚,數量為全日本第一,年產量約四十四萬尾。
某個夏日的下午三點鍾,從事金魚研究的專家久我京介去朋友a氏家,一進門便大吃一驚。他的朋友a氏倒在臨院的涼台上死了,看上去是頭部被擊打,腦後部滲出了鮮血。
在死者旁邊有一個摔碎了的圓形金魚缸,幾條金魚也已經死了。可能金魚缸原是放在涼台的桌子上,當被害人遭到襲擊而進行反抗時被碰掉在地上摔碎的。這個涼台是排水性能良好的水泥地麵,並且正暴曬在盛夏灼熱的陽光下。
久我京介報告了警察。刑警迅速趕到現場開始了搜查。“金魚缸裏流出來的水已經被太陽曬幹了,可金魚並沒被曬幹。這樣可以說明金魚缸摔碎的時間並不長。如果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的話,在陽光的直射下,小金魚早已被曬得幹幹的了。”老練的刑警看著涼台上的金魚說。
搜查結果,刑警以有力的證據抓到了嫌疑犯。他是被害人的義弟。在作案當天上午十一點鍾左右,附近的人們偶然發現他從被害人家的後門悄悄地溜了出來。可那之後,他有當時不在作案現場的證明。
“四個小時前他離開現場,如果他是罪犯,摔落在涼台上的金魚早應該被曬成魚幹兒了。”刑警這麼嘟囔著。金魚研究專家久我京介聽到後開口道:“不,他使用了巧妙的手段使金魚不致被曬幹,那樣就可以在作案的時間上做手腳,使自己當時不在作案現場的證明得以成立。”久我京介這樣一針見血地撕破了罪犯的偽裝。
那麼,罪犯用的是什麼手段呢?
為什麼被毒蜂蟄死
一個女人死於停在路旁的車中,車內有一隻大蜜蜂在嗡嗡地飛。
這是一隻身上帶有黃道的塞浦路斯蜜蜂。女人一定是被毒蜂蟄了額頭致死的。但是,無論多麼有毒的蜂,隻被一隻蟄了一下,人就會當即送命嗎?
實際上,這是巧妙利用蜜蜂的殺人伎倆。
那麼,罪犯使用的是什麼手段呢?
說謊的醫生
杜醫生在警局錄口供,他被牽涉進一名富商被殺的案件中。
探員a問:“你是死者在案發前到他家給他看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