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夕麵上一紅,對耶哦,原來的陳夕是不識字的!
她撓撓後腦勺,瞎扯道:“就是覺得這字寫得挺好看的。”
“硯書哥哥的字當然好看!”之前一直躲屋裏的陳嬌玉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屁/股用力一拐,站她旁邊的陳夕,直接被她拐得一趔趄,要不是陳大壯及時扶住了她,估計得摔個狗啃食。
“硯書哥哥過來啦?要不要屋裏坐坐……”聲音那叫一個甜得發膩,臉上都快要笑出一朵花兒來。
陳夕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這女人,嗲起來可真恐怖!
陳大壯是個隻脾氣,他剛才看見陳嬌玉推陳夕了,當即就嚷了出來:“陳嬌玉,你好端端的,又推我妹子作甚?”
陳大壯這麼一吼,在場人還有誰不明白的,剛才陳夕是挨著陳硯書站著的,陳嬌玉推她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陳嬌玉又是怒又是躁,眼眶都紅了,這叫她以後還怎麼在村裏人麵前抬得起頭啊。
陳夕一臉黑線,她覺得,這一家子人,分分鍾就有偏移話題的本事。
讓外人來看自家人的笑話,真的好麼?
她隻得咳了咳,提醒道:“那個……字據……”
陳硯書根本就沒有分出半個眼神去看方才那場鬧劇,手裏捧著一張字據,做了個揖,才道:“想必雙方都對著字據存有疑惑,硯書就當著大家的麵,將這字據念一遍吧,二位自己也注意聽著,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地方。”
他說完就開始念那一紙字據。
陳夕忍不住心裏默默為他點了個讚。
這少年有前途啊,把話說得滴水不漏,沒說怕他們不識字,而是用了這麼一個委婉的說法,身上有一股讀書人是傲氣,但是不至於目中無人。
聽他念了一遍,陳夕對著字據還真是沒什麼不滿意的,寫的很詳細,簡直就是事無具漏,少年心事縝密啊,以後在官場上,應該是一把好手。
“二位,可還有什麼疑惑?”陳硯書問道,語氣說不上謙遜,但也算不得狂傲。
“老子沒問題。”大漢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陳夕搖頭:“我也沒問題。”
陳硯書這才點了點頭,道:“那麼,畫押吧。”
大漢很是爽快地在字據上按了手印,等陳夕要按時,陳生卻叫住了她:“夕夕,這是為父欠下的賭債,當然是為父來按手印。”
陳大壯一聽這話,忙道:“按我的也行。”
一看他們上演這樣的戲碼,大漢心底就煩,吼了句:“就按兩個手印,陳生和他女兒的,要是一個月後他拿不出三百兩,老子不但要砍了他的手,還有把他女兒綁去窯子裏賣了!”
“你……你這分明的耍無賴!”陳生手指顫抖著指向大漢。
大漢臉上橫肉一抖,扛在肩膀是的大刀“碰”地一聲砸地上,所有人心頭都是一跳,他惡狠狠地道:“老子本來剛才就要砍了這龜孫子的手,是那妮子婆婆媽媽要立個什麼字據的!愛立不立,老子現在砍了你的手照樣能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