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正文 十七 、種子(1 / 2)

禹城,劉府。

三更雞鳴,獵戶外出打獵,族中子弟演武場準備練武。

“怎麼回事?”

“那幾位是執法衛兵,似乎是劉永古少爺的人。”

“劉永古是家族嫡係血脈中的天才,年紀小小,就掌握了數支執法衛兵權利。”

家族中一些老弟子細聲低語,在他們看來,劉永古是屬於族中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擁有參與爭奪家族嫡子的資格,將來貴不可言。

劉拓被鐵索困住雙手吊在演武堂中央一棵大樹枝椏,雙腳離地,周邊六位衛兵圍住他,閉目養神,絲毫沒有受到家族子弟議論影響。

“散去,全部都散去。”

古銅色壯漢走來,魁梧身體如移動的塔山,雙眸精光閃爍,自帶一股無敵般的威嚴,驅散了圍住劉拓觀看的子弟。

“總教頭!”執法衛兵睜眼,恭敬對著魁梧男子道。

演武場總教頭,內外雙修,族中一流的高手,練氣九重天境界,號稱精通一百種武學絕技,修煉一式強大的先天秘術。

演武場教頭數十位,每一位都是武道高階的高手,而總教頭就是這些高階武者頭頭。

總教頭劉衝掃了一眼幾位衛兵,一聲冷哼如雷震動,幾位衛兵麵色蒼白,低著頭不敢對視。

劉拓內心驚起一片浪濤,這是一位高手,絕頂高手。

“好強,我內心怎會有一種感覺,這位總教頭一人就能屠殺林中遇見的暮風領所有黑衣人合力。”

“他給我的危險,非常強烈,有種凶獸站在我身邊感覺。”

總教頭劉衝凝視一眼劉拓,眸光像刀子一眼刮過劉拓,內心升起恐慌感覺,身體秘密在他眼前,隱藏不了絲毫。

“哼哼——!”冷笑兩聲,總教頭劉衝麵露古怪神情轉身離開。

這座山一走,六位執法衛兵長舒一口氣,總教頭劉衝太強勢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如同一座山壓在他們心頭。

總教頭劉衝古怪的神情,讓劉拓感覺到不安,如鷹眼透視他身體的秘密,這位在家族號稱‘武聖’強者,是否看出他修煉的功法。

他不知道,也沒有心思猜測劉衝心中所想。

“永古少爺,終於向我伸出黑手了。”

劉拓無奈,脫離奴籍得罪了劉永古是他意料之中事兒,幼年父母給他的陰影太大了,一天不脫離奴籍,他每天都活在恐慌之中。

他害怕有一天,族中某位高貴的公子小姐看他不順眼,一劍將他殺了,而他還要乖乖洗幹淨脖子等著別人下手。

殺一位仆人,家族根本就不會懲罰這些高貴的公子小姐們,禹城元老會也不會保障奴籍仆人權利。

獵戶則不同,身為劉家獵戶,擁有著自由身份,可以得到禹城法規保護,城內殺人乃是重罪,禹城兵府可以直接那人問罪。

同樣,族規也明確規定,家族子弟殺家族外族人,同樣要受到重罰。

最重要一點,平民麵氏族弟子的殺手,擁有反抗的權利!這也是元老會頒布禹城平民最重要的一項權利法規!

元老會掌握禹城兵府,而元老會就是衡量禹城各大勢力的最高組織。

禹城勢力複雜,四大家族強盛不假,可是無數大大小小的勢力頂尖高手,同樣在元老會中擁有著一席之地。

四大家族存在著利益衝突,未必團結一心。

也越發顯得元老會頒布的法規權威。

但是劉拓內心明白,這些法規權威對平民有效,對氏族弟子隻有束縛力量,若氏族子弟下決心殺一位平民,最後也不過是損失一些財富而已,遭受某些輕度懲罰。

一切看起來公平,實質是在權利與武力壓迫下,這層束縛顯得如此薄弱。

劉拓被吊在演武堂一上午,執法衛兵沒有執法,鞭打十下是小事,對他來說真的不算懲罰,若是運轉石膚皮紋,這些衛兵的鞭打隻是幫他抓癢。

而劉永古的目的是什麼劉拓不知,他明白今日之後,族中無數人將他視為可欺對象,以此巴結這位權高貴重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