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不妒忌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身為皇後的她,必須母儀天下,大度溫婉,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男人躺在別人的溫柔鄉裏。
直到那一天,賢妃來找她,說是有人要暗害她們母子,希望她能夠幫忙,撫養這個未長大的孩子,而賢妃自己,則打算與那人同歸於盡。
妒忌心早已萌芽的她答應了賢妃的這場行動。最後,賢妃瘋了,那個暗害她們母子的人,也被投進了井裏。從此以後,賢妃之子歸於她的名下,先帝從此亦對她榮寵有加。
皇太後的故事講完了,目光恢複了一片清明:“現在哀家要問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宮茴香跪在地上,點了點頭。
“哀家是什麼病症,你可有跟皇帝講?”
“回皇太後,草民沒有。”宮茴香老實回答,目光不經意捕捉到了皇太後眼睛裏的一絲不尋常。
“你可知哀家得的是什麼病?”皇太後又試探的問了一句。
宮茴香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思忖了許久,終於理解了太後的意思:“草民知道,皇太後您是偶染時疫罷了。”
“好。”皇太後讚許的點點頭,扶起她:“哀家果然沒有看錯你,若是把哀家的病症告訴了皇帝,想必他也會為哀家擔憂吧,若是誤了國事,可不是你能夠擔當的起的。”最後一句話,頗有一些威脅的韻味。
“草民知道。”
“好了,你下去吧,哀家乏了。”皇太後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話音落下,槿姑姑走了進來,一臉笑意:“奴婢奉陛下之命,送宮小姐出宮。”
宮茴香施了禮,目光越過槿姑姑看向已經躺在床榻上的太後身上,目光裏多了一絲茫然。可惜這茫然也隻能埋藏心底,婉言謝絕了槿姑姑的好意,她緩緩的退了出去。
回到宮府,晚膳時宮相一反常態的拉住宮茴香說了很多話,大夫人也是一臉堆笑的打聽陛下的賞賜,以及太後到底和她說了一些什麼話。
她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說,亂哄哄的地方並不利於她調整自己的情緒。
宮茴香婉言推辭了宮相的父女敘舊之約,徑直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其實今天發生的事情她並不是不怕,而是曾經發生過比現在更可怕的事情,她也能一一化解度過。
於當時,大概隻剩下麻木了吧。
挽花見她回來,忙迎了出來:“小姐,聽說你要被封為第一女太醫了,這是真的嗎?”大大的眼睛裏麵,竟是滿滿的期待。
其實對第一女太醫這個頭銜,宮茴香自己並不是特別喜歡,現在看挽花一臉的期待,不由得心生想要逗一逗她的想法:“怎麼?挽花還真的打算讓小姐去做太醫啊!原來挽花竟是這麼不想看到我——”語氣裏,有一絲隱隱約約的委屈。
“沒有沒有。”挽花連忙道。見宮茴香一臉的笑意,才發覺自己上當了,氣鼓鼓道:“小姐欺負我!”
兩人打打鬧鬧,很快就入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