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偵的眸子緊了一下,愈是冰冷了一些,“你的答案是否認的了。”既然他選擇死,,他亦是沒有理由繼續讓他活著。手中會聚了一鼓氣在他的胸口看著他的臉部慢慢的變形,卻那始終詭異的微笑依然在他的嘴角,直到他完全沒有氣息。

看著已經沒有呼吸的男子的德偵深呼吸一下,不想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卻又會不由自主的去想。相信趙吟,但是這個男子的話卻又在表達著什麼呢。他並沒有讓他說出來,卻是因為自己在害怕著的吧。

趙吟,趙吟。這個越來越讓自己頭疼的問題。竟然是有些跌跌撞撞,竟然是有些難忍,是在怪自己還是在怪她,這個時候卻是已經站在了趙吟的麵前的。

說好要過正常的生活,說好要過平靜的生活,站在她身邊的時候卻是陡然清醒。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這裏的。

“皇上怎麼了?”趙吟微微皺著眉頭看著他,卻是並不知道他眸子裏那絲痛苦卻又是為何。

德偵深深的閉上眼睛,“告訴朕,你說的沒有任何遺漏嗎?”不是不相信她,真的不是。但是他需要一個非常確定的答案。

趙吟的眸子裏卻是平靜的,“有。”她承認,的確是有。

德偵的眸子深深的震驚了,心被震驚了,整個身體都有一種無力感。

“但是是誰告訴皇上的?”他一定是聽到什麼了吧?並且是和白若秋有關的人,他對自己的信任她是明白的,若不是因為聽見白若秋身邊的人說,肯定不會是如此。但是她卻是平靜的。

德偵的手抬了起來,手上是那瓶藥,卻是忽略了趙吟並是看不見的。“藥。”隻說一個字,趙吟就可以明白了的。

而她的心思已經不在藥上了,雖然說這藥對她來說的確是個驚喜。“趙吟的確是省略了幾個片斷,趙吟隻是不想皇上難過。”看來今日是不說不行了。她並不難過,這終究糾結在自己心中的事情,說開了也好。

“全部告訴朕。”無論是什麼,他都要全部都知道,卻並不是為了孩子,隻是想要知道趙吟受了什麼樣的委屈,想要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他要全部都知道,卻是有些顫抖的。

趙吟微微點頭,並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隨即就陷入了回憶裏,“趙吟隻和他說過兩次話,一次是趙吟在山洞裏呆的第三天,”

那天晚上趙吟獨自呆在山洞裏的石床上,卻是感覺有些冷的,也並不想和任何人說話,更是沒有要求被褥之類的東西,所以一直都睡的比較淺,夜半時候白若秋剛走進來趙吟就立刻坐了起來的。

“誰。”她依稀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恐慌,一個柔弱的女子在一個幫派的基地裏,怎麼能夠不驚心呢。

“小格格,是我。”白若秋的聲音有些沉著,在黑暗裏他並是看不清楚趙吟的,隨即就在那石床上坐了下來,卻是把趙吟嚇的走下了那石床的。白若秋也並是沒有追趕她,而是就那麼坐在石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