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薇總算答應下來。
孫天朋走到她跟前:“你真的以為自己是西月?”
“不是以為,我真的就是。”白薇臉上略有不快,想到他也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她強忍著怒氣。
兩人對視許久,孫天朋才挫敗的苦笑道:“那我算什麼?西月,對你而言我算什麼;對白薇來說,孫天朋又算什麼?!”
白薇不明所以的望著他,對他略帶悲傷的質問不知該如何作答。
又回到熟悉的天庭,掩日信步走向西月棲息的槐樹。
果然,西月纖麗的身影出現在槐樹下。
“西月。”
掩日喚著,靠近了她。
見是他,西月笑了笑,並不說話。
伸手拉住她,掩日道:“跟我走吧。我說過,我會給你補償。現在就是補償你的時候。”
“補償什麼?”她看著他,對他的話甚為不解。
“悅蓉那件事,還有……還有很多。”
提到悅蓉,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他有些許不安。這是他和西月之間產生裂縫的起因,如果可以,他寧願永遠不要提起。
“我不需要補償。”她淡淡道。
她的回答教他有些難過:“是不是不管我怎麼做,你都不會原諒我,不會回到我身邊?”
“掩日,西月不存在了。”她望定他,一字一句。
“但是白薇……”見她眼中有著疑惑,他解釋道,“就是你的轉生……”
“那不是我。”西月打斷他,“對我來說,來生是虛幻的;對她來說,我是陌生的。對我們來說,彼此都極不真實;你怎麼能夠把我們混為一談?”
我不是西月!
白薇的話在他耳邊反複回響。
你怎麼能夠把我們混為一談?
西月的話震耳欲聾。
她們是不同的。
他的意識裏反複出現這樣的認知。
掩日糾結著從睡夢中醒來。白薇的臉映入他的眼簾。
“你終於醒了!”
扶著昏痛的額頭,掩日坐了起來:“阿薇……”
“阿薇是誰呀?”
一句話教他瞬間清醒。
“阿薇,你怎麼……”
白薇回頭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房間裏有第三人存在。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叫自己,忙道:“你睡糊塗了?我是西月呀!”
這是夢境還是現實?掩日一時難以區分。
疑案
睡夢中的花音不時的皺起眉頭,間或搖晃著頭,像是想要擺脫惹人煩惱的夢魘一般。
“不……不……”
她的囈語透露著緊張與恐懼。
守在床畔的沈浪川握住她的手,溫柔低語:“沒事的,斷水。沒事。我在這裏,不用怕。”
另一隻手則嚐試著撫平她緊蹙的眉頭。溫柔的碰觸漸漸使她複歸平靜。
他的臉上是少見的嚴肅,看著花音的眼神充滿疼惜。
他並不知曉斷水在上天庭之前究竟經曆過什麼,竟使她縱然重生,也得不到半分安寧。
目光落到她受傷的手臂上,那裏究竟有什麼,她寧願承受削去血肉的痛苦,也不肯放過?她既然不想說,他便不會追問。所有的揣測在她的諱莫如深中成為永遠的疑案。
“你到底要把自己逼到什麼時候?”他心疼道。
“姓沈的,放開你的狼爪!”
熟悉的聲音差點刺穿他的心髒。
下意識的放手,回頭,果見徐嬈正瞪著他,一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他心虛的咽了口口水,立刻換上諂媚的笑容張開雙臂朝她撲了過去:“老婆!”
一拳揮開他,徐嬈走到床邊,細細打量,末了,才恨恨道:“挺漂亮啊,這女病人。有什麼想法了吧?”
揉著臉委屈的走到她身邊,道:“誤會呀,老婆!我就是在做檢查……”
“什麼檢查得一手握住病人的手,另一隻手撫摸人家的眉眼!姓沈的,你當我白癡嗎!”越說火越大,她揪住他的衣襟,咬牙道,“要不,我替你檢查檢查!”
握緊拳頭,努力控製自己想要一拳揮過去的衝動。
沈浪川的眼裏突然就含了淚花,趁她不備一把將她抱住:“老婆,我知道你這是為我吃醋呢!我太感動了!!這說明我在你心裏很重要,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