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不開他大力的擁抱,她在他懷裏大叫:“少給我顧左右而言他!想就這樣過關,門都沒有!”
“麻煩你們出去吵行嗎?”
被他們吵醒的花音,有氣無力的說道。
突兀的聲音使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俱是一愣,沈浪川首先反應過來,忙送開手,看向花音,驚喜的道:“你總算醒了!”
她可是睡了兩天了。
“你們那麼吵,我還怎麼睡。”
花音揉著太陽穴,看著徐嬈。心裏暗自評價:還成。懸翦的眼光還不算太差。
徐嬈不服輸的回瞪她:“他可是名草有主了,你們最好給我守點分寸!”
“我要是對他有興趣,他就落不到你手裏了。”花音閑閑道。
“怎麼回事?”徐嬈看向他的目光快要變成刀。
“玩笑,純屬玩笑。”
沈浪川手忙腳亂的解釋。
“說清楚!”徐嬈再次揪住他。
“我是他的初戀,他沒告訴你嗎?”
唯恐天下不亂的花音繼續著火上澆油的工作。
一個頭兩個大的沈浪川隻能老實道:“你沒問過……”
“我不問,你就不用交代了?!”徐嬈陰著臉道。
沈浪川頭點得跟啄米的小雞似的:“應該、應該!等我下班回家,我把從幼兒園開始,所有暗戀 、明戀過的人全都跟你交代清楚!老婆,就我這態度、這誠意,你還不相信我嗎?”
“真是賤骨頭。”花音搖搖頭。
聽了她的話,徐嬈轉而攀住沈浪川的肩膀,麵向花音,語帶挑釁:“我男人,賤也是賤給我,你管得著嗎!”
“放心吧,我對他沒興趣。”
正要答話,手提包裏的電話響了起來。徐嬈取出電話,隻喂了聲,神情變得嚴肅、認真,片刻後,她道:“明白,我馬上到。”
“出事了?”沈浪川問道。
身為法醫的徐嬈,也隻有在接到任務的時候才會變得如此沉著冷靜。
“恩,”徐嬈點點頭,“局裏讓我馬上去現場。”
瞄了眼躺在床上的花音,她再次揪住沈浪川:“跟我來。”
被她拖出病房,沈浪川做好了挨打的準備。不料,對方看了他半天,卻是理了理他的衣服,語調溫婉:“其實呢,我還是相信你的。不就是初戀嘛,誰沒有個過去呀。”
“老婆,”沈浪川感動得熱淚盈眶,“我就知道,你是最通情達理的。”
“但是,”徐嬈目露凶光,強調著,“敘舊可以,要敢有半點逾距之舉、敢舊情複燃,你小子可得小心了!”
他立即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我不敢,我怎麼敢呢!”
“行了,回去吧。裏頭那個,好歹是病人。”
目送徐嬈離開後,沈浪川才重回病房。剛步入房內便聽到花音似自語又似詢問的話語:“這就是幸福嗎?”
兩個人雖一直吵鬧不休,但任誰都可以感受到他們之間濃得化不開的情意。
“對我來說,這就是幸福。”沈浪川認真的答道。
花音笑道:“真羨慕你。”
本想勸她幾句,想了想,又不知該怎樣開口。隻好作罷。
到達郊外現場的徐嬈,首先看到的是前來迎接她的孫天朋。她驚奇道:“你不是休假嗎,也被叫回來了?”
“沒有。我提前銷假。”孫天朋淡淡道。
本想請假陪白薇的,後來發生的事讓他始料未及。既然現在白薇堅持自己是西月,且不再記得他,與其在家傷心難過不如上班做點事,也免得自己胡思亂想。
他發現這一年來,他已習慣了孫天朋的生活,甚至有些愛上了他的工作。
“是怎麼回事?”徐嬈例行公事的問道。
“看起來像是被野獸襲擊。”
兩人也不多說,直接下到現場開工。
待徐嬈初步的勘察、取樣結束,孫天朋才上前,道:“有什麼線索?”
“太血腥了。”徐嬈先感歎了下,“死者為男性,年齡在18到28歲之間,死亡時間大概在36小時內。初步看來的確像是遭到猛獸攻擊。不過有點奇怪,吃得七零八落的,不像是饑餓的野獸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