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浪川回身來救已是來不及了,眼見水柱就要攻到白薇,卻在離她僅兩厘米的地方破散開去,還原為不具威脅性的狀態。
“這樣對待毫不知情的她,你不覺得過分嗎!”
掩日自空氣中顯現。
感受到手臂上新長出的魚鱗散發著灼熱,花音明白,必是這些魚鱗出賣了她。
沈浪川迅速回過身將花音護於身後:“這……是個誤會。”
不知道該怎樣替花音辯白,沈浪川和穆倫一樣,更願意相信大家這樣相互的攻擊是出於誤會。
“是不是誤會,她自己心裏清楚。”抱起白薇,他如刀般鋒利的目光直射向花音,“最好別妄想能在我不在的情況下攻擊她!斷水,你的一舉一動是瞞不過我的。”
花音沒有接話,隻定定的看著他在眼前消失。
手臂上的灼熱越來越強烈,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口舌也異常幹燥。
“怎麼了?”沈浪川發現了她的異常。
伸手攀住他的肩膀,整個人無力的靠了上去:“快,帶我去水池!快!”
感受到她的無力,沈浪川將她打橫抱起,在移動前,雙眸隱約捕捉到她小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魚鱗正閃爍著暗紅的微光。
誰在說謊
靜坐於泳池邊,穆倫與沈浪川各懷心思,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兩人的目光都落在平靜的水麵上。
花音潛下水已近半個小時,這期間竟沒有上浮換過氣!
穆倫想起掩日的揣測,如果說先前隻信了一半,如今卻是信了八、九分。
難得的是沈浪川這個話嘮,從把斷水帶到穆倫家就一直沒有說過話,滿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 知在想些什麼?
正猶豫要不要把掩日的話轉告給他,耳邊卻響起他的欲言又止。
“你有沒有……”
本想問問穆倫有沒有見過花音手臂上的魚鱗,後半句卻卡在喉嚨裏難以吐出。他習慣性的撓頭,猜度花音並不想人知曉這件事,若是穆倫根本就不知道這事,那他不就把她的秘密給泄露了嗎。
發現穆倫正狐疑的盯著他,趕緊傻笑:“沒事。沒什麼。”
“你見過她手臂上的魚鱗嗎?”
忽然而至的問句害沈浪川一個重心不穩,差點掉進水裏。
“啊?!”
看到他的表情,穆倫心裏有了底:“你見過。”
“剛剛才發現,”轉過頭,與穆倫對視,“整個小手臂上都是。”
穆倫滿臉詫異:“我看到的時候隻有一片而已。難不成,這魚鱗一直都在生長?”
“嘩”
花音破水而出,與先前的萎靡不同,在水裏泡了這麼久之後,她的臉上出現了奕奕神采。
“對,這魚鱗在生長。”靠近池邊的兩人,仍是不想離開水,“而且速度驚人。每拔一次就以雙倍甚至是四倍的速度重又長出,所以,我現在都不敢拔它了。”
既然已經瞞不住了,索性就公開算了。
“為什麼?”穆倫追問道,“和人魚有關嗎?” 他心情忐忑地期待她說出答案,又害怕她的答案與自己所知的完全一致。
抬手,看了看滿臂的魚鱗,垂下眼簾,輕歎了口氣,道:“對,和人魚有關。這是人魚的詛咒,是我的報應。”
“到底怎麼回事?”沈浪川插話道。
花音沒有答話,許久才回望他們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現在得去阻止第三起案件的發生!”
“什麼案件?”沈浪川被她突然改換的話題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們又不是警察!”
“你說的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野獸吃人案?”穆倫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對!如果我沒猜錯,今天晚上一定會發生第三起。你們得立刻去找到凶手,並阻止他!”
穆倫逼視著她,發現她的眼裏一片坦誠,不像是說謊。心裏不由得犯起嘀咕,也許,掩日的推測是錯誤的。
他從心底希望,掩日是真的錯了。
“這案子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既然花音這麼說了,必然與我們有些關係。”拍拍他的肩膀,穆倫道,“就照她說的做。”
“就算要去阻止,我們也不知道凶手是誰,也不知道他的襲擊目標,怎麼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