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笑,卻將手中的一個東西投向了她,“這麼想死,那虧我在宮中還三番四次的救你。”

絳衣一怔,“什麼三番四次?也就一次,還是你害的,差點成人的箭靶。”她一麵問一邊伸手接過那東西,打開一聞,因為是金創藥,這時才覺得自己的脖子依然隱隱作痛,於是倒了一點在手心,抹在脖子上,隻聽那男子又道:“還有一次,被人像死魚一樣吊著,如果不是我出手,後果還不知怎麼樣呢?”

男子說著望著她笑了笑,絳衣一驚,那抹著藥的手忽地一抖,那傷驀然一陣刺痛,不禁“噝”了一聲。

那一夜的黑影原來也是他,她一直以為會是……不由得一笑,歎了口氣。“我救你這麼多次,你也應該報答我一次吧。”男子見她似有些感觸便又道,絳衣抹好藥,將瓶子又拋回給他,“休想,你是宴南國的人,我幫你不就是賣國嗎?”

“你有也有私心嗎?如果你真怕賣國,今夜你就不會幫我出宮了。”男子對著絳衣,笑意更顯,絳衣見他這幅表情不禁有些生氣,是,她是有私心,但當時一時情急,卻忘了他是敵。

絳衣“哼”了一聲,不再跟他爭辯,轉身就要出房,卻被那男子叫住,“去哪兒,如果是想逃,那還是算了吧。”

絳衣回頭瞥了他一眼,“出去睡,難道與你共處一室。”正想出屋,卻被男子擋住,“出去睡你跑了怎麼辦,還是我睡外麵,你睡裏麵,這樣我就不擔心你會逃走了。”說著便拉門而出。

絳衣白了他的背影一眼,她就算了八條腳也逃不出他的魔掌吧,他真是白擔心。也不去多想,便上了床,有些冷,但還算幹淨,沒多久便聽到門外響起一陣汗鼾聲,但自己卻怎麼也睡不著。

直到天邊發白,才淺淺地睡了一會,卻沒多久就被一個吵鬧聲驚醒。“你讓我進去,看看那女人,竟敢讓你在屋外睡一夜。”

絳衣一聽頓時便知道壞了,還沒下床門便被踢開,隻見那老婦拿著雞毛撣子衝了進來,伸手便揮向仍縮在床上的絳衣,絳衣忙跳下床躲過,“大娘,你幹什麼?”

“大娘?造反了造反了,讓自己的男人睡屋外,還口口聲聲地叫婆婆做大娘,你看我打斷你的腳。”婦人說著朝絳衣追來,絳衣跳著腳閃過,卻仍被打了幾下,還好穿著小襖,才不至於那麼痛,抬頭狠狠地瞪了站在一旁觀戰的男子。

男子似笑非笑,見她瞪著自己,才慢悠悠地拉住那婦人的手道:“娘,別怪我媳婦了,是我自己睡外麵的。”

“強子,你自己的女人你都沒辦法嗎,如果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那他就是皇帝,也是個笨皇帝。”婦人說著,手卻依然不停,絳衣聽了婦人的話,心知是一句戲言,但眼中的淚卻潸地一下流了出來,大嚷道:“你別打了,我根本就不……”

話還沒說完,那男子便衝上來捂住了她的嘴,回頭對老婦說:“娘,你先出去,我有話跟我媳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