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一時溫存(1 / 2)

路南屏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重新抱住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從來都不是被感情所累的人,卻在這一刻,內心深處有一種叫做不忍的東西湧出來。

臨淵的眼淚透過路南屏的脖子滲透進她的衣服裏,冰涼卻又灼熱,那些冰冰涼涼的液體讓路南屏的心突然間就柔軟起來,他們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那麼緊緊擁抱著,汲取著對方身上的溫暖。

也不知道是從誰先開始的,兩人的唇瓣重新貼合在一起,帶著一種無邊的寂寞,從對方那裏吸取那一點點的暖意。

夜色愈發的深沉,窗外的月色也愈發的朦朧起來,臨淵的眼淚混合在那微醺的酒味裏,讓人愈發的迷醉其中。

直到臨淵的手將路南屏的衣領解開,那突如其來的冷意讓路南屏猛然清醒過來,沒有任何猶豫的推開了臨淵。

路南屏的第一個反應是自己究竟在幹什麼?

臨淵跌坐在地上,顯然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他的眼神有些迷蒙,如同一隻迷路的小獸,那略微紅腫的雙唇顯示了剛剛他們吻的有多麼的激烈。

路南屏從榻上坐了起來,將自己被扯開的衣領重新扣上,看了一眼臨淵,冷靜的開口道:“我先回宮,你靜一靜!”

那涼意從地麵一直滲透到了臨淵的心裏,為什麼?路南屏為什麼要拒絕自己?難道說在她的心中,特殊的就隻有那個蕭子懌嗎?那個一直讓她恨著的男人,如果沒有當初深刻的愛情,想必也不會如此痛恨吧?

臨淵突然間就有些羨慕起蕭子懌來,即便是被路南屏恨著,他卻一直在她的心中,而自己明明就在她的身邊,哪怕是已經將她擁入懷中,卻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沒有走進過她的心裏。

臨淵不由得覺得自己有些悲哀,在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原本以為路南屏至少會對自己有些不同,但是事到如今卻發現,自己是有多麼的愚蠢,那個女人的心裏從來都沒有過自己的存在,也從來都不曾為自己所停留。

路南屏的突然間離開讓臨止和司徒柔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路南屏怎麼會麵色不善的走了,看到她那明顯紅腫的雙唇,該不是陛下將她給強了吧?

如此讓人震驚的想法,臨止隻持續了片刻而已,怎麼可能,自己認識臨淵這麼多年,他可從來都不是那種會強迫女人的人,何況還是這個貌似比皇兄還要強悍的路南屏,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該不是路南屏將臨淵給強了吧?!

如此大膽而荒謬的想法從臨止的腦海中閃過之後,臨止匆匆朝著給他們安排的客房走去,司徒柔緊緊的跟在身後,他們不虧是夫妻,連心中所想都是一樣的。

臨止趕到的時候,臨淵已經恢複了平靜,靜靜的坐在桌前,對著那窗外的一輪明月若有所思,“我心向明月,明月照他人。”低聲呢喃的話語中帶著無邊的失落和無奈。

臨止一眼就見到了臨淵手背上的傷痕,還沒有開口問,司徒柔就將臨止拉開了,臨止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了自己的妻子一眼,結果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柔兒,你拉我出來幹什麼?”

“難道你沒有看到嗎?”司徒柔白了臨止一眼,“你皇兄明顯現在就什麼人都不想見,而且什麼話都不願意說,你暫時就不要去打擾他了,恐怕是被女王陛下給拒絕了。”

“我看應該是路南屏被我皇兄拒絕了才是!”

司徒柔沒好氣的看了臨止一眼,“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皇兄會那麼失落嗎?真是沒有眼力。”

臨止倒是也不辯解,並不是他沒眼力,而是他心底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從小就崇拜的皇兄身上,皇兄對路南屏的感情他是看在眼裏,他又何嚐不知道皇兄此時的狀況,隻是見到這樣的皇兄讓他情何以堪?

“皇兄的手好像是受傷了……”臨止現在的心情簡直就有種自己心中的偶像突然間崩塌掉的感覺,讓他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司徒柔輕輕握住了臨止的手,低聲道:“恐怕現在你皇兄受傷的不是手,而是心,但是那不是你我能夠幹涉的事情。”

臨止低聲呢喃道:“你說的對,或許我們應該給皇兄一些時間。”

兩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臨淵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向來溫和的麵容上看不出來一絲的笑意,聲音略有些低沉的衝著臨止開口道:“幫朕備馬!”

臨止一愣,隱約覺得自己的皇兄是哪裏有些不同,但是具體卻又說不出來。

司徒柔倒是先反應過來,臨淵現在是用一個陛下的身份在和他們說話,他的話就是聖旨就是命令,於是她急忙讓人安排了馬匹,想來臨淵這是要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