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船老大來了,笑眯眯的看了看兩位美女,問道:“是要去夢幻島?”路南屏笑著點了點頭,瞟了一眼那個女人,然後陸陸續續有旅客聚集過來,大家上了船,便朝夢幻島出發。
那美女站在船沿,顯得遺世獨立,眉目之間,似乎有濃稠得化不開的情緒,路南屏走到她不遠的地方,迎風站著。卻忽然聽見她說:“他說要帶我來度假,誰知道,他還是為了生意。”
路南屏詫異的回過頭,那美女依舊站著,繼續說道:“他說,我將士他包的最後一個女人,可是,現在,他卻厭煩我了。剛剛在碼頭上,他說,等回去就和我分手,因為他想要過安定的生活。多麼可笑,現在才告訴我想過安定的生活?”說著,她猛的轉過頭看著路南屏,問道:“換做是你,你相信嗎?”眼神淒楚,讓路南屏猝不及防,她看著那個美女,忽然意識到,她是否是誤會自己了,急忙解釋道:“我和他不認識。”
那美女淡然一笑,說道:“認不認識又有什麼關係?從飛機上起,他就不停的偷偷看你。現在,我們又出現在了同一個地方。”
路南屏對她的自以為是,忽然有些受不了,她走到她的身邊,說道:“我叫路南屏,我是公司公幹,和我一起出來的還有兩個男同事,因為公子隻有一張頭等艙機票,所以他們照顧我,才讓我坐了。”路南屏不知道為什麼,和那個女人解釋了一大堆。
誰知道,那個女人慘然一笑,說道:“這又有什麼關係?他認識我的時候,我也不過隻是一家商場的收銀員。”
路南屏拍了拍額頭,說道:“你聽著,女人,如果不自愛,不自信,就別想有男人喜歡你。另外,我最後強調一次。我對你的那個男人,沒有興趣!”
說完,氣嘟嘟的走了。剛走沒幾步,手機響了起來,她沒好氣的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夏安的笑聲從電話裏傳出來,他說道:“今早本來打算約你出來走走,以確定昨晚溫柔的你,是否是我一場美夢。現在聽到這一句,我肯定,昨晚陪伴我的仙女已經從你身上飛走了。”
路南屏聞聲,噗嗤一聲笑出來,說道:“一大清早被人莫名其妙認定是二奶的第三者,我還真是鬱悶。”
夏安愣了愣,重複道:“二奶的第三者?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麼複雜的身份了?”
對於夏安的幽默,路南屏感覺很無語,她問道:“今天各玩各的吧,我在去夢幻島的路上,如果好玩,今晚就不回來了。”
夏安哦了一聲,囑咐道:“自己一個人多小心。”
“嗯。”路南屏答道,然後掛了電話。回頭,卻發現那個女人還在盯著自己看,她翻了個白將軍,暗暗罵道:自作自受,果然是好奇害死貓,莫名其妙就成了這女人的假想敵,真不是滋味。路南屏抬腳正準備走到船艙去,那個女人忽然說道:“我叫陳青青。”
路南屏回過頭,說道:“陳青青,不要有被害妄想症,我和你,和你們,沒有半分關係。”說完,利落的走回了船艙。
陳青青站在甲板上,花容失色,她忽然翻越了欄杆,站到了船舷,然後縱身一躍,跳入了海裏。
船上的所有人都驚呼起來,路南屏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女人,這個瘋女人!
船員立刻躍入水裏,大家緊張的看著海麵波動著,過了一會兒,兩名船員將她從海水裏撈出來,她已經氣息奄奄。
船老大看著這個女人,抬頭向眾人問道:“各位旅客,我想先將她送回去,然後再送諸位去夢幻島可以嗎?”
眾人都點頭同意,船老大回了航。船上的氣氛,突然間就冷淡下來,路南屏坐在船艙一角,看著那個叫陳青青的女人,心頭隻覺得煩悶異常。
什麼樣的感情,值得她如此犧牲自己?做為二奶,她難道沒有半分覺悟?路南屏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頭皮突突直跳。
回航的速度顯然很快,不一會兒,他們已經到達了碼頭。救護車早已在碼頭邊等候,甫一到岸,立刻有人將陳青青抬了上去。
所有人都失去了去夢幻島的心情,隻留下三三兩兩的情侶繼續乘船向夢幻島進發。路南屏看著救護車遠去,心情慘淡的在沙灘邊漫步。
對於感情,她自問沒有強烈到這種程度,在她的生活裏,愛情隻是一部分,她渴望,卻不是那麼強烈的追求。但是,陳青青的行為,卻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一個女人,可以愛一個男人愛到這種程度嗎?她想起了路南屏,她曾經因為瀧和自己作對,之後為了和瀧一模一樣的瀧,可以犧牲自己。或許,那才是真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