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家人充分的發揮了他們驚人的想象力:隻當那個妖女是初出茅廬,未涉世事的世家弟子,某天偶遇了李南風,並且對其一見傾心,心生愛慕。但是,尚未來得及表白,這李南風便接下聘書,入贅王家。所以,這妖女見愛郎要將成為別人的夫君,心生不平,潛入王家。恰好又知曉這新娘是假扮的,於是便冒充新娘拜堂成親,而後又挾帶李南風逃走。
這段淒美的愛情故事被王家人在腦海裏拚湊出來,恍如戲文裏演繹的才子佳人戲一樣。
也不知道李南風要是聽到,會作何感想。
“老主人息怒!。此事我王家還是掩蓋了下來,現在無人知那妖女假扮小姐。隻當是我王家的仇人,乘亂殺人報仇而已。如今,大婚名義已定,盡管姑爺逃走,也不礙大小姐的大事!而我哥哥現今到處散播消息也算是將功補過!”那劍士服男子正是高嵐,高宣的親弟弟。一聽這王有望發怒,立馬伏身跪拜,替哥哥求情。
王有望歎口氣,悲愴地捶著胸口:“我隻有少安一子,少安所生又隻有紹平、紹君、天嬌三人。如今,紹君一死,我嫡係血脈隻剩下紹平和天嬌了。茲事體大,隻能緩些時日,再將紹君被害一事告知天嬌了。你先將那李家小子逃走一事,通過仙鷂傳書告知天嬌吧!好讓天嬌有些心裏準備。都是我這個做爺爺的辦事不周啊!竟不想把婚事辦成這樣!”
然後,王有望似有所思,鄭重的吩咐道:“你去吧!一有消息,須早來報!”
在離這小山村七八十裏外的小鎮上,一間酒樓裏。
趙無雙,何太白以及司馬流雲三人歡聚閣樓,把酒臨風,談風雅之事,論風花雪月,品竹絲管樂,全然不把靈寶一事放在心裏,行酒作樂,好不快哉!
趙無雙服了秘藥,手臂恢複完整,心情正好,大笑道:“流雲兄,你又輸了,該罰酒!罰酒!哈哈……”
司馬流雲心不在焉的飲盡了杯中之酒,他心裏猶在想那晉陽和皇極鍾之事。但是,這事關聯太大,晉陽又是皇族的禁忌,所以他也不敢與郡王府通消息。
何太白悠然道:“流雲兄,似乎誌不在此,怏怏不樂。”
司馬流雲尚未答話,那趙無雙眼冒怒火,咬牙切齒,恨恨地道:“青玉那兩個狗頭,成天在我們上頭瞎轉悠。流雲兄,豈能痛快!這兩個狗頭,欺人太甚,要不是太白兄你攔著我,我現在就要駕著無疆馬尋他們的晦氣!此番鬧婚不成,已是丟盡了顏麵。難道再讓這對狗男女得到那靈寶不成!”
何太白撫劍笑道:“無雙兄,稍安勿躁!且容他們兩人囂張幾日。這螳螂撲蟬,黃雀再後。這方圓幾百裏地都被他們犁過了,也沒找到。那持靈寶之女子,必然在這常年濃霧不散,如同雲海的鴉魅山脈裏。想必今晚應該有結果了。”
趙無雙稍安,冷靜了下來,又道:“這鳳梧城方位偏僻,城中雖無化龍境高手,但是命海境高手也有數名,命海境修士靈覺高強,又兼城中通曉勘察衍算術法的修士頗多。為何無法勘察出方位,追查這女子的行蹤呢?”
聽罷趙無雙的話,何太白放肆大笑,捶桌捂胸,不顧酒水四濺。而司馬流雲則是輕輕一笑,忙解釋道:“看來無雙兄對這靈寶不是很了解啊!但凡靈寶都會有靈識產生,而後生魂,變成這靈寶靈魂。這靈寶的靈魂境界或高或低,但是這類靈寶有個共同性,就是智慧頗高,知曉陰陽機變,洞察危急存亡,預測善惡禍福。所以,往往這靈寶都有一些隱匿形跡,遮掩天機的本事。因此,實難尋覓。”
趙無雙麵露羞愧之色,又對司馬流雲拱了拱手,道:“唉!我老趙向來不喜讀道藏經典,沒想到,這其中竟是如此緣故!我還以為那些盡是蠢人!”
何太白接過話題,哈哈笑道:“若是流雲兄再輸一場,無雙兄須得替流雲兄擋一杯酒,以作謝意!”
趙無雙拍著胸口,豪氣如雲,壯聲道:“小事!莫說一杯,十杯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