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收入門下(1 / 2)

李南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晨曦時分,窗外的鳥雀嘰嘰喳喳的聲音,頗為清脆,擾人清夢。

沒有辦法,李南風為這些鳥雀的啼鳴所擾,再也無法入睡,躺在床上轉輾難眠。實在是因為興奮。昨晚的那一幕好像是在做夢,這個場景曾幾何時也出現在過夢裏,隻是沒有那麼真切,等在真正的發生了,卻又感到難以置信。

道法修士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何況對方是真元境的道法修士,竟然就這樣敗落自己的手中?

雖然,有偷襲之嫌。

當時,他在被王家的修士追殺的時候,也曾施展過火光術和火焰術,但那不過是擾亂對手的追擊罷了,怎麼也沒有像現在這般正麵的擊敗對手。

那葉龍揚怒喝的表情在他的腦海中深深地鐫刻,更是激發了他問道的決心。

“南風兄,你醒來了啊!”

昨晚,陳未午把李南風帶了回來,出了瓊樓之後,李南風便昏睡不醒,他也一直守在旁邊。直到剛剛下樓吃早飯,他也給李南風端了盤米粥和糕點上來。

陳未午笑道:“你昨晚元氣耗盡之後,就昏了過去。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隻是趙小姐說你並無大礙,隻是體力空乏而已。你是不知道啊!那秋小姐還請想請你入閨房為你獨彈一曲呢!這可是一親芳澤的好機會。隻是,你當時昏昏沉沉的拒絕了。秋小姐可能有些傷心,這是秋小姐送你的折扇。若是你有意,晚上還可以去呢!”

李南風整理好衣裳,拿著陳未午遞過來的折扇,在手中把玩。折扇的扇骨是上好的金絲秋雨木製作的,手感很好,入手微涼,有股如玉的光滑和圓潤。扇麵繪有山水孤舟的水墨畫,角上題詩有哀秋之感,落款是青江居士。

李南風訝然,心想:“這是清江居士好像陳殤王的道號,莫非這是他的筆墨?這秋瓷麗是那陳氏後人?想來倒是也有這種可能。她送我紙扇,難道真的隻是為我獨彈琴曲?算了,若她是陳氏後人,也與我無關。”

李南風收起了折扇,坐在椅子上低頭喝粥。

陳未午顯得有些拘束,不如之前那般輕鬆自在,他開口道:“南風兄,俺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允否?”

李南風笑了笑道:“你是我朋友,但說無妨。”

陳未午整個人跪倒在地,李南風嚇得一跳,一頭霧水,連忙拉起陳未午的胳膊,板著臉道:“你這是作甚,堂堂七尺男兒,怎可輕易跪人?”

陳未午猶不起身,拱手道:“我說過你修成道法,俺就投靠。你可是瞞的我很辛苦啊!俺想拜在你門下成為門客。你便是我的主公。”

李南風哭笑不得,他自是知道自己的事情,雖然打敗那葉龍揚,但有取巧偷襲之嫌。其實,他的道法境界頗低,隻是剛入門。

所以,他苦笑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卻是這件事。你卻不知道我施展的那門法術也是勉強為之。其實,我道法修為並不高,將來我到安夷城還要寄人籬下,你何不去找一個好人家投靠?”

但陳未午卻不依,依然不起身,態度越加恭敬,“李君乃鴻鵠,俺是燕雀。這體修之難,君也知道。俺沒有什麼本事,一無天賦,二無家資,如何能出人頭地。但是,俺會看人,君絕對是仗義之人,將來若是有成就,必能忘不了俺。這趙家非久安之地,俺待不下去。若是君不答應,俺就不起來。”

李南風何嚐不知這體修的艱難,想那趙三小姐豪門大家的護翼,耗盡無數資源,方才晉階真元境銅皮,但是仍然被道法修士攆之鼠竄。

體修士不入命海境,結成血丹,根本難以抗爭道法修士。命海境對於道法修士也是千難萬難,何況體修士?

像陳未午這樣的體修士若為散修更是艱難,隻能賣身投靠別人門下。

這李南風雖然道法境界不高,但是已露鋒芒,又兼與陳未午相熟。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李南風門下正是一個很好的去處,也無怪乎陳未午如此的想。

半響後,李南風歎氣道:“也罷!以後,你便是李南風門下的門客。隻是我如今陷身趙家,恐怕我也幫助不了你什麼。隻待到安夷城之後,我們在做其他打算。”

陳未午欣喜如狂,俯身叩拜,大聲道:“多謝李君......嗯,俺應該改口稱您為主公......主公在上,請受小人一拜。”

大晉禮法森嚴,李南風又是儒家出身,既然李南風答應收下陳未午,這禮數自然不可輕廢。所以,他端正身體坐好,安心的受陳未午一拜。

李南風又道:“隻是這人前,你還需稱呼我為南風兄,你畢竟還是趙家護衛。私下,你稱呼我為李君便可,主公稱呼作罷吧!”

在大晉,“主公”稱謂一般是臣下稱呼君上或是仆役稱呼主人。李南風對陳未午有些好感,不太喜歡陳未午如此謙卑。“君”便不一樣了,有敬稱之意,同輩也可如此尊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