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想結束後,大日金烏沉淪入印堂眉心處,李南風感覺眉心處痛脹,好像一個怪東西要從這裏長出來。
像是一顆種子。
他明顯的感覺了自己發現聽覺、嗅覺、視覺等都產生了變化,他看著更清晰了,眼睛能看清地板上爬行的螞蟻皮層的細小紋路,而屋內眾人的說話聲音也是清清楚楚,身臨其境。
李南風心情頗為舒暢,喜道:“真有些意思。看來,修煉這道心種魔篇大有好處。等時機一到,凝化成種子,就給血鴉種上。”
“咦!日暈消失了!”
“早就消失了!你剛沒看到麼?”
“我跟你說話去了,哪裏注意到!”
院外傳來說話聲,李南風聽得很清楚。
“日暈?”李南風臉上一驚,“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日暈呢?難怪跟我剛才觀想大日金烏有關?引發了這種異象?不會吧!”
李南風又搖搖頭,感覺自己多想了。
忽然,門外響起叩門聲,陳未午低聲道:“李君,那牙行的奸商來了。就在南苑門外!”
李南風道:“那你去請他進來吧!”
沒想到那沈藤清辦事效率還蠻高的,原以為三日後,要等到明天才有結果,沒想到今天就來了。
沈藤清進來了,穿了身青色紋繡細花長衫,頭戴網巾,肩上挎著個精致的腰包掛鏈,像是下鄉收賬的土財主。
陳未午奉茶後,知趣了退出門外。
沈藤清呷了茶,輕輕砌著茶杯,打量著眼前沒有貼胡髭的李南風,微微一笑,隨即開口道:“李公子,你是不知道,這兩****忙上忙下幫你打點,至少花費了四千兩白銀啊!真是虧了老本!”
李南風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果然是奸商,一來就提及自己損失了多少銀錢,也沒有說事情辦的怎麼樣。不過,看他顯得很清閑和放鬆,想來事情辦得不錯。
李南風笑道:“沈道友,將來若是得了富貴,當與君共享。此言是我肺腑之言!若是不行,我們歃血為盟!”
李南風作勢把拔出玄精鐵劍,沈藤清連忙阻攔,笑了起來,肥嘟嘟地臉,肉皮顫動,“我隻是知曉!我倆現在可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將來你還要前往北安城,那可是龍潭虎穴,你還要多擔待些呢!”
李南風斜睨了眼,說道:“此事,我已有分寸。能爭則爭,不能則讓,點到即止,不可貪心。”
沈藤清拍手大叫道:“妙哉!隻有吃到碗裏的才是咱們的。那到時候......嘿嘿......我算是為了我侄兒爭了口氣。”
沈藤清表情猥瑣,又夾雜著陰笑。
隨即,他從腰包裏取出兩麵牙牌放在桌子上,一麵正麵鐫刻魚龍,一麵證明鐫刻黑虎。
“你且看看!可還滿意?”沈藤清用手一指,笑道。
李南風拿起那麵魚龍牙牌,那麵牙牌入手略沉,上麵銘刻特殊符文,其內核為玉,外包銅皮,背麵有小篆銘文寫著:姓名李平彥,道號南風,籍貫安夷府北安,生辰大晉永昌六十年,職業散修,宗派暫無。
而那麵鐫刻黑虎的牙牌,同樣內核為玉,外包銅皮,背麵寫著:姓名陳未午,號暫無,籍貫安夷府,生辰大晉永昌四十一年,職業散修,宗派暫無。
別看牙牌表麵信息這麼簡單,但是在登仙閣的檔案裏有詳細的信息記錄,甚至還有外貌的特征描寫。
沈藤清笑道:“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牙牌。你的資料就是當時審核的時候比較麻煩,畢竟牽涉到北安李氏。如果要按照正常的手續,登仙閣要發函至北安府衙詢問。還在我這邊有北安李氏的族牌,又有些人脈關係,才沒有驚動北安李氏。光這一層,就花費了三千多兩。”
然後,沈藤清又咬牙切齒,一臉恨意,大怒道:“我呸!那群此人不吐骨頭的東西!老子都被他們剝了層皮。”
李南風很滿意,笑了笑,安慰道:“將來,小投資將有大回報!”
隨即,他又想起一事,“沈道友,可對黑市很熟悉?若是在其中交易,是不是很安全。”
沈藤清也沒太大驚訝,安夷城的很多見不得光的好東西都是在黑市上出售,所以很多修士對黑市也是趨之若鶩。
沈藤清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我是土生土長的安夷城人,對黑市的情況了如指掌。這黑市上,雖然魚龍混雜,但是交易還是有保障。李公子可是要在黑市上淘點什麼東西。”
對於這樣的問題也沒有否認,李南風答道:“正是這樣。我有件接近法寶的法器,是魂修所用的,需要在黑市上出售。而且我還需要購買一個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