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厚土降魂鍾,他本想留著自己自用,但是知道這聞花和尚是醍醐寺的僧人就改變了注意。
眼下,還是盡快換取元石或精血提高修為才行。
沈藤清一聽眼睛發光,瞪得很圓,沒想到這李公子還是一個豪主,這種靈器當值大價錢,還是魂器,那更加少有。
他言道:“南城的黑市有好幾家,或半月開市,或旬月開市,或二月開市。其中又有大市和小市之分。回頭我幫你問問。這個月還有幾天就要到十一月十五。想必到時候,應該有大型黑市開幕。”
李南風本來還想把北霧山洞府一事告知沈藤清,一起謀劃。但是,他又把握不準那婦人的口中的話是真是假,況且眼前這人膽大包天,貪心太重,不夠穩重,怕是容易出亂子,所以便放棄了。
不過,他還是很信任沈藤清的,雙方拴住一起,互握對方的把柄,這種利害關係還很牢靠。
沈藤清又和李南風閑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他是牙人,事務繁忙,要經常奔波,難得有閑暇的時間。
李南風也同樣需要時間加快修煉。
送走了沈藤清,陳未午罵罵咧咧的走進屋內,“奸商!皮笑肉不笑,笑裏藏刀。李君,你要小心點。”
陳未午逃軍之後,流浪隨國,在商行或是商鋪做過臨工,受到商人的盤剝和欺壓,非常的痛恨。
所以,他連沈藤清也恨上了。
李南風把那麵鐫刻黑虎的牙牌放在他手上,笑道:“你看這是何物?”
陳未午瞪圓了眼睛,眉開眼笑,大叫道:“這不是牙牌麼?不錯!修士籍牙牌。嘿嘿,老子現在又能重新掛牙牌了。”
說完,他解下原來軍籍牙牌的纓繩綁在這麵牙牌之上,係在腰間明顯的處置,扭著腰,顯擺起來,一副來看我的牙牌的樣子。
就像小孩子新得了玩具或是衣服一般喜悅。
陳未午對著李南風抱拳一禮道:“謝謝李君!俺老陳又能重見光明了!”
陳未午自從逃軍之後,最大的擔心不是被抓,他也知道自己隻是個什長,北川郡府衙不會大動幹戈的遣人抓捕他。
他最害怕的是被當成黑戶處理,一旦成為黑戶被查,恐怕一輩子要栽在礦洞裏麵,不見天日。
“這等小事,不必再提了。你先下去吧!我整理下思路,再讓你去幫我辦些事情。”李南風道。
陳未午退去之後,李南風走到書桌上,拿筆在黃符紙上寫下“法”兩字。
李南風思忖道:“萼兒說得不錯,法侶財地。我以金烏衍日訣為基,練成殺伐拳意,又有血鴉本焰,並且我已得到部分印記,火鴉道人的一些戰鬥經驗。比如戰鬥技巧、氣勁控製、身法位移等方麵,我都大有進步,可以越級而戰。可以說,‘法’已齊全。‘侶’呢?我收陳未午於門下,也算有了幫我跑腿辦事之人,又結趙有容,沈藤清等人,可以說勉強算可。”
於是,李南風又在黃符紙上寫下“侶”字。
“現在,我與趙有容關係不錯,南苑任我所為,還算清靜。暫時,算是我的修煉之地。所以這‘地’也有了。”
黃符紙上又出現了一個“地”字。
“隻是......這‘財’,眼下頗有難度。我道體雙修,很是艱難,又要元石,又要妖類的精血。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錢財。賣掉了那口鍾,還要買個乾坤袋。這一進一出,又去掉不少錢財。煉丹可行否?”
李南風在紙上寫下“煉丹”兩字。
之前,李南風所得到印記就有大量的煉丹知識。
“我雖然通過部分印記的到這煉丹的知識,但歲月變幻,相隔萬載,如今很多煉丹知識和草藥都和以前對不上號了。況且,煉丹還需要火脈和鼎爐等等器物。看來,此路不行!”
隨即,他便把“煉丹”兩字劃去。
“煉器或是銘刻!”
“不行!火鴉道人不擅長此道!”
“種植!”
“太麻煩!種植精米、靈米、靈花、草藥等,回報時間太長,火鴉道人不會此道!”
“養靈獸!”
“天天和畜生打交道!太累!這種差事也不好找。”
以上寫下的文字,全被李南風劃掉。
“製符!”
李南風眼前一亮,覺得大有可為,長歎道:“看來,以後,我要製符養家糊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