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李南風體內元氣消耗過巨,不得不用掉了半塊下品元石打坐恢複元氣。
又過了半個時辰,李南風還沉浸在製符的快樂之中,也越來越有成就感。
突然,門外響起了叩門聲,李南風沒有去管,忽而,那叩門聲變成了拍門聲,如暴風雨襲來。
無奈。
李南風隻好放下手中的符籙,離開椅子開門。
“來了!”李南風應了聲。
“二鼓都過了很久,你這書呆子,幹什麼呢!”門外響起趙有容的聲音,有些不滿。
“咦!怎麼是你!書院不是有規定要住宿嗎?”
李南風開門後,發現麵前站立著一個俏生生的女孩,穿著青色繡落月紋的羅裙,頭上結了個垂掛髻,眼睛瞪圓,正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看著自己。
趙有容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沒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那書院裏不是由老儒管理嗎?好像很嚴格吧!”李南風疑惑。
趙有容提著食盒放在桌上,苦著臉道:“你別提了。整天在我耳朵裏子日,子日的,我頭都快炸了。”
李南風感歎:“那可真是苦了你了!”
“唉!書院五日一休,上午上一節課,下午自由課,任意選其他東西學習。還好經學課每周隻一節,武學課有四節。今天上經學課,有兩道習題,幫我解下。”趙有容把書院裏的情況簡單明了的介紹下。
趙有容口中的“五日一休”,是上五天課,休沐一天,這和大晉府衙上班休息製度一樣。
李南風問道:“怎麼說?”
“一題為:‘不以規矩’,我真弄不明白,不就是沒有規矩的意思嗎?”趙有容難得這番小女孩苦惱的表情。
李南風笑道:“這是孟經裏麵的話。解為:規矩而不以也,唯持此明與巧矣!不以規矩不成方圓。”
“那‘百姓足,君孰與不足’又是何解?”
“當解民既富於下,君自富於上!或解納富於民則國強,國強則君自固。”李南風答道。
李南風信手拈來,他是秀才出身,這些經學習題早在心中滾瓜爛熟,每一題他都有十幾條解題的方法,可以長篇大論。所以,他都是挑了最簡單的解題方法。
“果然還是讀過書的人有用!雖然我不太明白,但是,我記下來了!你快點吃飯吧!”趙有容叮囑了聲,又走到書桌前把起一張符籙。
“哦!你在畫符?”趙有容驚訝道。
李南風笑道:“嗯!算是吧!”
“唉......可是我命格不好,修不了道法。”趙有容感歎,滿麵愁容。
李南風安慰道:“體修士未必見得差。何況,我也是體修士。”
“那倒也是!你還不是打不過我的!”趙有容柳葉眉微微舒展,輕輕一笑。
隨即,李南風又把趙家尋礦隊在北霧山發現一座洞府的事情告知了趙有容。
趙有容俏臉浮現一層冰霜,冷笑道:“我說趙有明那狗賊如何能有如此強援。原來是此事。我還奇怪趙白涯這兩天還不啟程回顧陽城,而且此次商隊的人馬頗多,看來是為了那座洞府而來。你放心吧!此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一有消息,到時候通知你......隻是憑我們倆恐怕難以吞下這塊肉......”
這一刻,趙有容沒有了小女孩的愁眉苦臉,沉著冷靜,也沒有絲毫在站在趙氏家族的立場上考慮。
“有了準確的消息,以後再說吧!”李南風忍不住地幫她理了理耳鬢處的青絲,笑道:“太晚了!回去休息吧!”
雖然,趙有容隻有十三歲多,但是世俗有禮法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有人閑話。
“嗯!”趙有容細弱的聲音傳來,微微低頭,小臉緋紅,沒了往日裏的叛逆,很溫順。
趙有容走後,李南風吃了點飯,又投入到製符之中。
還是火焰符,雖然靈魂有些不支,但是他不想浪費時間。
眼下,很有很多事在困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