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風問起那本《礦物論》上那處塗抹之處。
樓修遠神情低落,長歎道:“我平時是也是替靈月宗賣藥為生。這段時間欠了靈月宗一些賬款,那靈月宗也不供給我丹藥了。無奈之下,我這才打起了那幾本書的念頭。天幸我能遇見李公子這樣的人,我霜兒竟然有救......”
他頓了頓,又把話題轉回到書上麵,“那本《礦物論》是我珍藏的書籍,不瞞公子說,那茂華道人並不出名,乃是我的同門師兄,所著的《礦物論》也隻是我這些師兄弟才有。公子所言不差。那塗抹之處,卻有靈物。那處深潭底部有個幽洞,裏麵元氣濃鬱,雖為結成礦脈,但是長年累月的元液凝結,也成為元筍礦。雖比不了小型元石礦,但也相差無幾。”
元筍礦?
李南風也是清楚,雖然不如元石礦,但元液清純,對修煉者來說有著好處。
樓修遠又道:“那幽洞裏麵有個蛤蟆精鎮守,雖未入命海境,隻是真元境妖類,但是會水係道法,又吐劇毒,實力極強,一般的修士根本就不是對手。我那師兄也想奪取那座礦石,幾次都無功而返,最後身中劇毒,他一直強力鎮壓,但還是幾年後毒素發作,駕鶴西去。”
樓修遠一聲長歎,把杯中的酒水灑在地上,對逝去的茂華道人,以作祭奠之意。
李南風歎息道:“竟然是這樣。”
也學樓修遠灑了杯酒水,聊表哀意。
武嘉平心情也很難受,“我輩散修多為艱難,資源太少,不得不鋌而走險。”
忽然,武嘉平言道:“我想起來一件事。其實,這元筍礦,還是大有可為的。”
眾人疑惑,頗為不解。
武嘉平也不打官腔,直接道:“老樓,你忘記了靈月宗,有門秘藥,可以引誘妖類,讓其昏迷。”
樓修遠眼睛瞪圓,大驚道:“你說的可是勾魂散。不成!不成!那種秘藥靈月宗極少拿出交易的,就算是黑市上也沒有這秘藥可賣。這如何能得!”
武嘉平臉露凶狠之色,哼了聲,道:“既然不能買。咱們還不能偷?這靈月宗是什麼東西,你我都明白。我等散修在其手下做事,那宗內的門人和管事經常盤剝我等,不僅壓低草藥的價格,還大抽稅金,我等也隻能勉強活下去。如此不仁不義,我等怎麼不能盜藥。”
樓修遠思忖了會,捏著胡須,皺著眉頭道:“可是那藥室把守嚴密,我們行事不是那麼簡單。”
武嘉平喝了杯酒,放下酒杯,歎道:“此事當好好斟酌籌謀。如果有消息,我便來隻會你們。”
武嘉平也對那元筍礦大感興趣,想要和李南風,樓修遠一起謀劃此事,建立功勳。
李南風點了點頭,“這宗門若是遇到慶典或是大事,想必到時防守不會太嚴密。”
武嘉平眼前一亮,大聲道:“有了。下一個月初一,靈月宗舉行浩風道人晉升命海境的典禮,那時將有無數的外來修士前來道賀。到時候,也許就有機會了。”
要不是李南風提醒,他險些忘記此事。
樓修遠沉吟道:“如此倒是大有可為。李公子和我扮成前往道賀的修士,到那時哼......”
武嘉平又道:“我等還需要一個乾坤袋,那時可以把能用上的靈丹妙藥全部帶走。算是解了我心頭之恨。”
李南風大笑道:“此事易耳!之前,我乾坤袋遺失了。現在,我正要購買一個。”
武嘉平拍手道:“如此說來,這件事算是有些眉目了。我這幾天,正好借上山換藥,打聽消息,那天藥室的防守人員名單。”
趁著酒性,幾人便把此事,爽快的定下來,沒做過多的考慮。
李南風又向樓修遠谘詢了符籙上的一些事情,樓修遠本就是符籙師,無不解答。他對李南風一天能製七八百張符籙大為驚訝。隨即,他也明白了,人家是名門望族出身,既然有那種神奇的火係道法,自然也有頂級的魂訣的功法,不然像他那樣製符過多,就犯了頭痛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