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樣低級符籙一天頂多製四十張左右,而二三品也隻能製十幾張。
不然,精神力消耗過度,會犯病。
除此之外,李南風把收購火係妖血的任務交給他。
樓修遠也很明白李南風的意思,一方麵利益結合,為那元筍礦打下基礎;一方麵又能讓自己賺些差價。
他自然不會拒絕,能結交像李公子這樣大族子弟,還有些賺頭,自是應允。
本來,李南風還想把火焰符交給他來買賣,想起這種低級符籙量太大,不易迅速賣出,隻能通過商店收購才劃算,這才作罷。他打算等能製作品級好一點的符籙再說,畢竟商店收購的價格要低一些。
一個時辰後,窗外漆黑茫茫,大風夾著雪花肆虐,呼呼聲嘈雜。
四個人喝得一臉醉意,浮現紅暈。
李南風見天色很晚,也不逗留,與樓修遠和武嘉平兩人告辭,和陳未午騎馬離去。
兩人都有些不舍,一再挽留,李南風與他們倆相約五天後再來。
馬蹄聲漸漸的消失在大雪紛飛裏,隻留下一串串長長的馬蹄印。
樓修遠和武嘉平回到屋內。
樓修遠望著方桌上整整齊齊疊放好的銀票,有些發懵,這足足有四千兩,便向武嘉平言道:“武兄,你覺得李公子何如人?”
武嘉平笑道:“李公子,氣度不凡,溫文爾雅,待人如沐春風,又有各種家學傍身,出手闊綽,想必是貴家子弟。我能與其謀事,何其幸焉!”
樓修遠撫摸胡須,也笑道:“他之前還說他是逃軍出身,偌大的家世,豈怕逃軍之責,想必是怕有毀家聲。李公子如此信任我等,我等定要為他辦好差事,不誤他所望。”
武嘉平咧著大嘴,一副回味餘味的樣子,叫道:“定然如此!嘿嘿,李公子下回再來,可要提早通知我。這上等的狗肉,還需我放些草藥調味才行。這次頗為可惜,隻是出門被你催促,急切間也沒帶來我的藥箱。李公子是闊綽之人,下回來肯定又有好東西吃。”
樓修遠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風雪中,李南風和陳未午騎著馬,慢悠悠的,李南風饒有興致的欣賞著風雪夜景,高樓大屋,山湖秋林都落了層雪,染成白色。
在夜色中,湖水粼粼,倒映燈光,映照雪白,分外好看。
陳未午收了收熊裘,貼在身上,麵露憂色,言道:“李君,剛才結交樓道友和武道友,隻怕兩人為散修,頗為看重錢財,不能投君之門下,為君所驅使。”
李南風道:“我觀此兩人皆是性情忠耿之人,就算不投入我門下也不要緊,我與其結交,為我多謀事便可。”
陳未午道:“但君還需些忠誠的門人辦事才行,將來君的事業越來越大,所謀甚多,還需要一些人幫忙才行。俺在北川有一友,原先也是軍中之人,因為犯了事情,被趕出軍營。我從北川逃出來,多奈他暗中幫忙,俺可以遣信給他,他必然前來幫忙。”
李南風思忖,陳未午所言不差,將來他製符有成,確實需要不少忠心的人為他辦事。既要收購妖血,又要倒賣符籙。要是離開南苑,獨立出戶,還需有人幫忙打理家務,整理衣食和各種瑣事。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那些豪門子嗣身邊就有上百上千的人可以差遣。
將來,要是從北安李氏奪下那個元石礦也要身邊人去往打理。這些都是需要人手的。
萬事籌謀在先,總得有人去做。每一件事不可能都是他親自動手,那樣哪有時間修煉。
李南風便問道:“此人如何?為何犯了何事,被趕出軍營?”
陳未午笑道:“俺這朋友和俺一樣,都是耿直之人。有一次,出營巡街,見有貴族子弟行不法之事,便抓捕回來。結果,弄得自己被革職。他現下在鄉間教授武藝為生,想來過得也不如意。李君有意,俺寫封書信給他,他定會前來。”
李南風道:“如此甚好。你且遣書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