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相府,上官芯蕊和上官芯菲正得意洋洋地帶著家丁,侍婢趾高氣揚地砸著瀟湘閣的一切,不時地,那上官芯蕊和上官芯菲還發出狂妄的笑聲。
而她們卻絲毫不知,那出了城的上官劍軒和上官瀟湘一群人也是有說有笑,絲毫不曾因為被趕出府而影響了好心情。但她們似乎沒意識到,原來也有人是當局者不迷,以至於她們錯過了逃亡的最好時機,而又被追了回去,不過,這都是後話。
“大姐,那賤人終於被爹爹趕了出去,小妹以後還要仰仗三皇妃姐姐提攜才是!”那上官芯菲還真是個見風使舵的主。
“哼!”那上官芯蕊也不說話,隻是冷哼一聲,被輕紗遮擋的臉龐上那斑斑血痕,讓她如何不恨上官瀟湘,又如何不恨眼前的這個上官芯菲,提攜?若是日後犯到了自己手裏,不生吞活剝了她,那就是感念了姐妹之情,還要提攜?
後院的烏煙瘴氣絲毫不曾影響了前院上官丞相的好心情,自從那日被上官瀟湘道清了其中的利害關係後,上官丞相倒是真心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正在不知所措之時,自己寵愛的大女兒卻為自己出了一個好主意,將上官瀟湘逐出相府,幸而那上官劍軒今日一早便去春城為上官瀟湘采藥,而夫人則去了廟裏燒香還願,要到晚上才回來,若非如此,自己還真心不知如何才能將上官瀟湘逐出家門,畢竟丞相有個醜陋的女兒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那瀟湘顯然如今已然不受自己的控製,不是自己狠心,是那芯蕊以死相逼,若是她死了,那麼自己又讓誰去嫁給三皇子,進而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呢,是以,自己唯有狠心了。
“上官羽墨,你給我出來!”坐在客廳中的上官羽墨正優哉遊哉地喝著茶,卻不曾想,客廳中突然走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正想開口訓斥管家,不料,那管家卻一臉苦相地望著自己,道:“老爺,是兩位皇子,說有事找您,說……”
“不知兩位皇子有何事找我?”那上官羽墨方才從座椅上急忙起身,趕忙對著兩位皇子拜了拜,待看到那赤列淩然的憤怒和赤列淩風的一臉不屑之後,方才心虛起來。
“哼,上官羽墨。老匹夫,我且問你,本皇子的正妃何在?”那赤列淩然飛起一腳就要踢在那上官丞相的身上,卻被那赤列淩風攔住。
那上官羽墨一時間嚇得額頭冒起了冷汗,整個身子也不停地哆嗦起來,待聽聞那赤列淩然的話,方才哆哆嗦嗦,道:“回稟四皇子,那上官瀟湘,無視尊長,毆打姐妹在先,而後又……又”
不知是心虛還是看到那赤列淩然的臉上濃雲密布而心懷恐懼,那一向口齒伶俐的上官丞相,此時竟然有些結結巴巴了。
“又什麼?說!你要是給本宮說不出個所以然,本宮即可回宮和你麵見父皇,讓父皇當麵向你詢問,可!好!”那赤列淩然說到“可好”兩個字時,竟然有些咬牙切齒,這一切看的那上官丞相的小心肝更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又……她又因和蕊兒爭吵,一時打碎了,打碎了三皇子送給蕊兒的定情之物,還當眾推了蕊兒入水,害的,害的蕊兒差點淹死,是以,是以!”三分真七分假,上官丞相隻說的一身冷汗,麵對著如此強勢的四皇子,上官丞相隻得寄希望於未來的東床快婿,但是當上官丞相眼巴巴地望向那赤列淩風時,那赤列淩風卻硬生生地撇過頭去,看也不看,是以,上官丞相隻得咬咬牙,將上官芯蕊落水放大,說是快淹死,果然這招夠狠,那赤列淩風的嘴角果真是很自然的抽了抽,整個人的身子都似乎有些顫抖了。
“你說什麼?那該死的女人,她……蕊兒呢,蕊兒現在怎樣?”赤列淩風猛然間抓住了上官羽墨的衣領,上官羽墨一時不察,被拽了一個踉蹌。
“三皇兄,你怎地聽信一麵之詞?那上官芯蕊在相府備受寵愛,身旁的丫鬟隨從自是不下少數,如何,那上官瀟湘就能將她一把推入湖中,何況,我看那上官瀟湘素日裏並不喜於那上官芯蕊和上官芯菲二姐妹來往,多半是呆在瀟湘閣中不出門的,隻怕是亦如先前那般,那上官芯菲和上官芯蕊又去找事了吧?”赤列淩然顯然是有些惱怒了,平日裏都稱呼“赤列淩風”三哥,今日,連同稱呼都變了。是以,足以見得,這其中的失態嚴重。
“主子!”正在此時,那清風一個健步,便已從門外躍進了門裏,到了大廳,方才對著兩位皇子和丞相施禮,而後附在四皇子赤列淩然身旁說了些什麼,登時,便看到那赤列淩然火了,一把拍在了旁邊的桌台上,那桌台瞬間變支離破碎了。
“上官羽墨,你不說你那寶貝上官芯蕊險些淹死麼?那如今在瀟湘閣中又砸又砍得又是誰?哼,惹了本皇子的人,她是不想活了麼?”赤列淩然說完話,便氣衝衝地向著上官瀟湘的瀟湘閣走去,其餘諸人連同三皇子赤列淩風也慌慌張張地跟在其身後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