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了一聲,南歆瑤連忙抬眸去看,當她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岑鳩天一把抱住鬱染染,反而被揮了一巴掌的時候,瞬時間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哎,公主,殿下~你別暈啊,別啊。”藍兒扶著南歆瑤的腰肢,還沒有扶穩,整個人就被帶著摔向一個方向。
“真暈啦?”藍兒以為南歆瑤是裝暈,所以還配合著嚷嚷了幾聲,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家公主殿下是真的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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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染染看著眼前這個吊兒郎當,看起來像是花花公子的男人,男人一手捂著剛才被她揮了一巴掌的臉頰,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中染著戲謔的芒。
灑肆張揚的紅袖錦袍,半是隨意地傾斜身子雙手靠在樹上,一頭絲滑長發,飄垂了肩頭,垂眸的瞬間,遮住那雙在刹那間驚豔了風華的狹長鳳眸。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緩緩的落在了自己的臉頰上,上麵帶著剛才被鬱染染的手掌印:“染妹妹的見麵禮,真是特殊。”
幽暗的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笑意,仿佛被打的人不是自己,男人起身,微微的露出了紅袖錦袍邊角的鎖骨,鎖骨上,一片美麗的桃花烙印燁燁生輝,泛著魅惑的色彩。
青陽看著忽然出現的岑鳩天,眼底劃過複雜。
世人不知,以為岑家大少是最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角色,卻不知道,岑家二少花名滿天下,背地裏卻是魔宮年紀最小,卻最讓人聞風喪膽的至尊長老。
默默的退後了幾步,青陽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看來王上估計錯了,出現的男人,沒有一個是他應付的了的。
他還是像影衛一樣默默的隱藏在暗處罷了,隻要不是危及生命的事情,他相信王後自己可以解決的很好。
嗯,是這樣,催眠了自己好久,青陽才邁著沉重的步伐隱藏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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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新皇還給染妹妹你留了個人才啊,隻可惜,是個怕事的。”岑鳩天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隱藏在暗處的青陽,狹長的鳳眸優雅多情,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讓人下陷下去。
男人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鬱染染多看了幾眼,忽然心底湧上了一股熟悉的感覺,心弦猛地跳動了幾下,鬱染染忽然說不出話來:“恩。”
“恩?”好一個恩啊,岑鳩天走上前,看著剛才甩了他一個巴掌的手:“染妹妹,我可以牽你的手麼?”
“……”
“不說,我當你默認了哦。”
手心一涼,鬱染染感覺心底發怵,這男人的武功,怎麼會這麼強?
瞳孔縮緊,鬱染染清楚的知道,剛才那個瞬間,自己是往後躲了一步的,可是這個男人倒像是能算出她的心思似的,計算她的動作準確的像是一台儀器,連她下意識的小動作都算計期內。
“呼。”男人一手搭在她的腰肢上,另外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有力的將她靠向自己,動作帶著幾分憐香惜玉的味道。
鬱染染本來眸色平淡而冷漠,當男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時,她眼底掀起滔天巨浪,這味道……好熟悉。
她在白鹿身上也聞到過差不多的氣息……
是貓妖?
白鹿說過,聞到了和她相似的血脈氣息,那會不會……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師傅也說過岑家神秘,岑家的孩子並不一定是親生的。
鳩薇和岑鳩淵都是一雙瀲灩的桃花眸,可這個男人卻有一雙侵入性極強的鳳眸,他會不會是她的,她的親人?
她是涼王的養女,那麼岑鳩天,會不會也是岑家的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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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怎麼這麼涼。”男人蹙眉看了她半餉,而後,狂大的袖子拂過,瞬時間將她的手帶入自己的掌心。
容兮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染丫頭平時練碰都不給人碰一下,陌生人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今天這是怎麼了?
感覺到注意到視線,鳳眸星目隻輕輕一掃,男人的眉目之間帶著入骨的媚態和妖嬈。
容兮忽然感覺心底一蘇,驚豔於男人那混雜著仙氣和魔氣的臉,都說岑家二少所到之地,女兒家掃榻相迎,愛慕憧憬者數不勝數,看來……不是虛假之事。
“染丫頭,你和他慢慢聊,師傅還要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