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喧嘩在白晝臨近之時逐向寧靜。
幻城北街上,唯一不變的鬧騰還在此間茶館,隻不過這一次鬧的全是自己人。
數不清是第幾次叫人去酒窖取酒,望著依舊不斷空出的酒壇,墨寒突然有些後悔讓冰若尋和北辰影拚酒。
正當他為了此間的藏酒,想要中途叫停的時候,北辰影終於在眾人的期待下,成功趴到了桌子上。
她才倒下,墨軒立即趕到,體貼的將她攬進懷中,將最舒服的懷抱讓給了她。
北辰影倒下後不久,冰若尋也成功倒下。
沒人注意木子歌對冰若尋的體貼,大家紛紛擠到前頭,想要數清楚到底哪邊空出的酒壇比較多。
未免眾人擠壓下破壞原有的成績,墨寒隻好發出封印術法,暫時將激動的觀眾凍結了起來。
他和葉染夕分工,一人數一邊,沒有人打擾,他們的速度很快。
統計完所有空酒壇後,抬頭正見墨軒想要抱北辰影回房,墨寒揚聲笑道:“不聽聽結果再走嗎?就算你不在意自己的武器和身份象征,也得在意這三天,你還屬不屬於你家少主吧。”
低頭想了想,確定再待一會也沒關係,墨軒重新站回了原位。
很滿意他能留下來,墨寒憋了眼周圍不能動,卻滿臉期待的觀眾,朗聲宣布道:“冰若尋一共喝了五十四壇,不包括砸碎的三壇。”
欣喜在觀眾的臉上悄然浮現,回頭見墨軒沒有半點失望,墨寒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北辰影一共喝了五十七壇,不包括砸碎的一壇。”
結果宣布完後,墨寒總算見到墨軒臉上一閃而過的鬆懈。
可不等墨軒將北辰影抱走,重新得到自由的觀眾就紛紛圍住桌子,強烈提出反應:“不可能,一開始明明是小尋喝的更快。”
“你們也說了,那是一開始。”墨寒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
依舊不願相信結果的觀眾,決定重新統計空酒壇。
實在受不了他們,墨軒皺起眉頭,幹脆抱著北辰影利用很久不曾求助的黑暗,瞬移回了三樓的房間。
小心的讓北辰影平躺到床上,注視著這張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銘記的俏臉,墨軒心中一動,俯身輕輕碰了碰熟悉的紅唇。
經過這一碰,事實再次證明,衝動是魔鬼。
白天才平息的無名火,此時又已經迅速竄出,關鍵墨軒沒有及時發現。
等他發現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情不自禁的出現在北辰影的內衣裏,像是大夢剛醒,墨軒的手本能的握了握。
感覺到手心柔軟的觸覺後,他這才麵紅耳赤的站起身來。
不自然的在房間中來回走動,忍不住低頭看了眼剛才作惡的手,心底有個聲音不斷叫喧著讓他勇敢一些,直接將北辰影要了,生米煮成熟飯。
可想到北辰影曾經說過的話,他到底還是沒能走回剛才的位置,將沒有完成的“壞事”做完。
失去了最佳的機會,總算察覺到自己身體異樣的墨軒,未免被衝動逼到失去理智,便又一次慌慌張張的衝出了房間。
這一次他是跳窗離開的,所幸他出此間沒走多遠,就成功找到了一個水潭。
經過一夜的風吹,這水潭的水倒是冷的徹底。
因為他是直接跳進水潭的,等他從衝動中靜下心來時,他才意識到,要想不讓別人發現異常,他還得將衣服弄幹。
這一來一去的,耽擱了不少時間。
再回到房間時,北辰影還睡的好好的,墨寒卻煮好了醒酒茶,親自端了過來。
順著墨寒的目光看了眼躺著的北辰影,發現自己離開前並沒有幫她整理衣服,墨軒下意識的衝到床邊,放下了床簾。
難得看到墨軒緊張的樣子,墨寒悶著笑,將醒酒茶放在桌上,好心勸道:“其實男人偶爾讓人性支配理性,也很不錯。”
“說完了?”
“說完了。”刻意忽視墨軒的氣急敗壞,墨寒噘著微笑,慢悠悠的點頭。
見他還不走,墨寒眉頭一掀,拿出最初在死神宮殿裏練出的氣質,命令道:“說完了就滾吧。”
“你慢慢享受,我不打擾了。”再次點頭,墨寒當真聽話的帶著盤子“滾”了,隻不過踏出屋子的那一刻,他又回頭叮囑了一句:“記住,小影一醒,就讓她將醒酒茶喝了。”
確定墨寒鎖了門,而且走出很遠後,墨軒這才掀起床簾,做賊心虛的幫北辰影整理好衣服。
美色在前,即使墨軒再正人君子也做不到置之不問,更何況他從一開始就決定跟北辰影一樣,做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