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奧的眼眶又被霜煙打青了,這特麼是第二次了。
李奧被氣得七竅冒青煙:“你特麼陰魂不散跟著我,我如果真的輪回萬世,肯定有一多半是被你打死的!”
這種打法俗稱“電光炮”,一拳打中,眼冒金星,電光閃爍。
叫囂之外他還堅持給霜煙改名白煙:“遇到她,多半是我家祖墳冒白煙,她就是那股白煙!”
白桃插嘴:“老板你怎麼那麼喜歡給別人改名字,我們都改姓白?”
她剛進店時,也被李奧改了名。
霜煙攤攤手:“無所謂,他愛改什麼都行,我叫什麼都無所謂,他也就這水平,不是這個煙就是那個煙。”
李奧接過伶俐妖的冰袋冷敷眼眶:“隱姓埋名、藏頭縮尾的鼠輩,不是好東西,不說本名是不是?那就叫白煙、青煙、黑煙或者狼煙,自己選一個!”
“你是不是雙眼都被打了,才不準我叫霜煙?”
大師出來解圍:“好了好了,不要吵鬧,不要青煙黑煙狼煙的,感覺下次會被打黑,我看還是叫輕煙吧,以後打輕點。”
一個佛為一個妖精改名字,看似荒誕,其實還是為了安撫李奧,引開他別再糾纏於隱姓埋名。
看來輕煙之前必定有個本名,而且大師是知道的,隻是都不願意說出來。
大師決定這麼叫了,以後似乎也不好繼續探究她原本叫什麼了。
一連幾天店裏經營都不錯,一眾人等越來越熟練自己的業務,纏綿妖的咖啡拉花越來越有水準。
曲晴這幾天都來,和大家越混越熟悉,漸漸話題也會涉及妖魔道,雖然說得不那麼深入,甚至沒有完全挑明,但她應該明白了店裏這些人都是妖。
這恐怕很衝擊她是世界觀,但最終和李奧一樣,她默默消化了,甚至私下裏對李奧都沒有什麼情緒化的表示。
輕煙說她第二天就已經解除了之前的法術,現在看來曲晴還是之前的曲晴,無論是態度和外貌,都感覺不到明顯的改變。
轉眼就到了開學季,曲晴的大學比李奧的好得多,開學也早很多。
報到的前兩天曲晴最後一次到店裏,和大家道別,承諾過了新生軍訓,周末都會來店裏。
李奧對曲晴的好感與日俱增,沒有了輕煙法術的作弊,她表現出的情感依然是真摯的,至少讓他很感激。
送曲晴上車時,李奧擁抱了她,但四目相對時,他沒好意思吻下去。
曲晴一直微笑看著他,似乎在期待。
入夜後,輕煙私下裏對李奧感慨:“其實我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現在全打亂了,當年我就想等她長大了,直接附她的體,就可以和你夫唱婦隨了。”
李奧上下審視她:“你逗我玩?”
“沒有,你好不容易變成人了,我當然要嚐鮮。”
“你是一個幾千歲的妖精,占我一個十八歲小鮮肉的便宜,不覺得害臊?”
“我跟了你幾千年,你不給我占點便宜,就不覺得害臊?”
“我就納悶,你為什麼就不肯說出跟著我的原因?”
“你就別再問了,我們是妖精,有的妖精就是共生的,上天的安排。”
也許吧,誰知道呢,說了麵向未來,是不該繼續問這樣的問題了。
“不管怎麼共生的妖精,你修煉成人形,而我是輪回變成人,可你還是對我不離不棄,不得不承認,你是一隻有情有義的妖精。”
輕煙有些感動,輕輕靠在他身上。
有時候李奧對自己說,應該對輕煙好一些,她對自己的情義難以用語言表述,幾千年的守護,那是多麼強大的信念在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