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響了。可衝過來的海格卻不閃也不躲。
他猙獰的臉上在看到趙前拿出把左-輪-槍之後便就是一臉嘲諷似得麵容,在他看來,這個人瘋了。
他難道不知道,這種槍支傷害對我無效嗎?
怒火讓他失去理智而又自大。
所以,當那枚子彈快要射中他的時候,本能使得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寒意。這是每個生物在麵臨死亡的時候都會產生的敏銳。上一次,還是在他麵對一名獵魔人的時候。那個人的弩箭,他至今還記憶猶新。
此時此刻,什麼想法什麼思考都已經來不及了,有的隻有身體幾乎強製性而又下意識的一閃。
那枚原本會打中他喉頭的一槍擦著他的肩膀飛了過去,射-進了他肩上的一塊肉裏。
肩膀的傷痛提醒著他對麵那家夥絕對不是凡人的事實,連帶著下一顆子彈也讓他躲了過去。
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卻並沒有影響他的進攻。和一個能夠造成傷害的槍手保持距離,這本身就是件很危險的事。這個事實在無數的死人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印證。
用他們的生命。
繼續向前,但他的腳步明顯變謹慎了。
趙前握著手裏的槍,他有些失望的看了眼這個再次衝過來的血族一眼。他方才瞄準的是眼前這家夥的頭,但因為是第一次開槍的緣故,他有些興奮的手配合著左-輪那有些微弱的後坐力,打歪了。
這家夥明顯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黃繼光所特有的氣質。
“砰!”
又略帶著實驗性的開了一槍。
果然,槍聲一響,海格的腳跟一頓,腳尖一點,毫不費力的躲開了。10點敏捷點,說到底不是蓋的。
人影越來越近。
這把隻剩3顆子彈的手槍被趙前插在了腰間,身上以及槍裏最後的3枚子彈。贈裝備的人不給子彈的原因也很簡單,來自於他對自己身份謊言的一個小小的誤會罷了。
一把匕首被他拔了出來。一件平淡無奇的白色裝備,它的前主人是個被踩斷雙腿的矮個子。現在,趙前才是它的主人。
匕首被他緊握在手裏,這名血族也越來越近。
刺。
雪白而又銳利的亮光在燭光下輝映。趙前計算著他對手的腳步。戰鬥的節奏讓他的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興奮。
這幾乎是很多人鬥毆時都會有的症狀,但這並不影響人的發揮。相反,這是一種人類本能好戰的表現。
空了。血族在接近,他挪動著帶有閃避動作的小碎步。
匕首從他腰間掠過,卻並未對他造成傷害。
眉頭緊鎖。
左手幾乎下意識的上抬,擋,抗住那下常人有可能還未反應過來的利爪。
那支不似人類的爪子電光火石間扯爛了自己的袖口,在小臂上劃出了三道鮮明的傷口。還沒露骨,但卻也看得見肉了。
可右手卻像是受到某種牽引一樣,那一瞬一般人在刺出去會出現的短暫的收力動作被什麼強製性改變了。
手裏的匕首變向帶向他的敵人的腰間。
被動,反擊!
果然,趙前看在眼裏,心裏有了絲了然。心有所準備的話,反擊的發動幾率要大得多。
“彭!”
還沒高興起來,刀尖剛抵進麵前這隻血族的身體。
人飛了出去,砸在了附近的一張不大的酒桌上,停了下來。
“你也就這點本事。”
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指尖的血跡。腰間的血跡證明著它的傷痕,也在訴說他成為勝利者的代價。
海格看著倒在地上,緩緩想要爬起的趙前。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殘忍。
如同野獸般的,他看著地上這隻辛辛苦苦捕來的的獵物,他撲了上去,按住了他的肩膀。現在,是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注意,不是搞基。。)
尖牙,張嘴。向下。
迎接這隻血族的卻不是什麼想象中纖弱可口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