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雅昕驚訝地微啟著唇,卻剛好給了銘希機會,他的舌尖趁機滑入她的檀口中,這樣吻著她,他仍舊覺得不真實。

這女人逃了五年,五年來他都活在悔恨中,失去後才懂得珍惜這句話真沒錯。他一度以為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結果卻敗在商雅昕身上。

“女人,把眼睛閉上。”他極其溫柔地出聲提醒,以前他吻她的時候,她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不過這樣很可愛。

聽到他帶笑的聲音,她腦門‘轟’地一聲炸開了,臉上的紅潮顏色更深了。伸手欲推開他高大的身體,可是一觸及他發燙的胸膛,她的手卻僵硬了起來。望著這熟悉的房間,忽然想起曾經發生的一切,她突然覺得害怕了。一個想法竄進她的腦袋裏,在她還沒想清楚這樣做好不好的同時,她的身體已經在做了。

“嘶……你這女人竟然咬我。”他吃痛地離開了她的唇,口中泛開淡淡的血腥味。兩手撐在她螓首的兩邊,居高臨下地睨著她。

她就像一朵帶刺的花兒,令他不由自主靠近,更想摘下她,這樣她就逃不出自己的花園,他也不會思念得如此深。

失去她實在太痛苦了,他實在後悔自己曾經對她的所作所為,那簡直是一個混蛋,她恨自己也無可厚非,但現在他隻想盡自己最大努力補償她。

“誰叫你對我動手動腳的,滿腦子不正經。走開啦,我要回家!”她嘴裏也嚐到了他血的味道,而且被他像獵物般盯著是件危險的事,現在逃走絕對是非常明智的事。見他一點都沒要移動身體的意思,她嚐試挪動自己的身體。可是,動了一下之後她就開始後悔了。

卓銘希緊緊注視著她,抬起手溫柔輕撫她的臉。皎潔的月光從窗戶照進房間的床上,他微紅著俊臉,呼吸漸漸變得不正常,兩人尷尬地躲避對方的眼。

“都怪你,叫你別亂動的。”他埋怨地瞥了她一眼,其實他大可快速起身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是卻不想那樣做。雖然剛才受到了一點點小教訓,可他還是不想放開她。因為一旦放開,她又會縮回她自己的世界裏,將他完全排斥在外。

“別把你的別有所圖說成是我的原因,男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動物。”她當真嚇得不敢亂動,忽然感覺到胸前一涼,垂下眼眸一看,她趕緊雙手捂住胸前外泄的春光,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我色嗎?我可是為了你守身如玉整整五年,一個女人都沒碰過,你要如何補償我?”他伸出大掌抓住她兩手的手腕,用力扯開按在她的兩側,故意欺近她詢問。

“誰信,而且不見得是為了我,或許你是有什麼隱疾。”她掙紮著要甩開他的禁錮,結果他隻是抓著她更緊,不知不覺中弄疼了她。她鄙夷地瞅了他一眼,壓根不相信他的話。他與自己未結婚前,風流債一大堆,怎麼可能為了她而改變。

“你竟然懷疑我?要不要親自體驗一下呢?我的雅昕……”他不禁加大了聲音,接著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微笑,改用一隻大掌抓住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的指腹輕輕滑過她的臉,然後溜到她的頸項,最後停在她的鎖骨處。

他有種想掐這女人的衝動,看來她對自己的信任接近無,那他要如何扭轉局勢呢?

“親自體驗?我想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麻煩你起來。”他仿佛帶著魔力的手,令她的身體忍不住輕顫,笑容也頓時僵硬了起來。

既然來硬的不行,那她就打算來軟的。於是勉強堆起笑,非常有禮貌地請他自動起身。可是,他根本就不打算放過她,突然一個傾身上前,吻住她透著粉紅色的頸項,直到聽到她吃痛的抽氣聲,他才停止瘋狂的行為。盯著她頸項上那個紅色的印記,他滿意地笑了,而且笑得很奸、詐。

“喂,你做了什麼!”她想動手阻止他的舉動,可是抵不過她的力道,望著他唇邊別具深意的微笑,她隻覺得頭皮發麻,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狠狠地瞪著他。

“我不叫喂,我喜歡聽你叫我銘希。而且我也沒做什麼壞事,隻是在你身上留下一個屬於我的烙印而已。”他很嚴肅地糾正她關於稱呼的問題,然後雲淡風輕地說了一件對她來說是大事,但對他來說是好事的事。

“你怎麼可以這樣,快點放開我!”她嘟起嘴氣鼓鼓地說,再也顧不得那些有的沒的,使勁扭動身子,隻想脫離他的控製。因為這個男人此時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她再不走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