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美扶不說話了。
喬逢意很快就打來了電話,藍俏跟蕭美扶下去,冒著風雪趕去了警察局。
藍俏這才想到,當初喬逢意說藍泊遠在警局裏,並不是在騙人,他確實在警察局——屍體在法醫的麵前而已。
“藍先生是被捅了四刀流血而亡的,他在血盡而亡之前,曾遭遇過非人的折磨。”警察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坐在藍俏身邊的蕭美扶已經捂著嘴巴,豆大的眼淚又流了出來,藍俏抬手抱了抱她的肩膀,蕭美扶便倒在她懷裏大哭不止,讓警察都沒辦法把話說清楚。
“好了,我跟你說什麼來著?還哭?”藍俏嚴厲幾分,蕭美扶頓時止住了哭泣,瞪著紅通通的眼睛看她。
警察繼續說了下去,“藍先生在生前曾經跟你們提過有關毒品的事嗎?”
“毒品?”藍俏腦中一閃而過什麼,問,“怎麼了?”
“我們在藍先生的體內發現了一種毒品,他死前被注射了毒品。”
“什麼?!”藍俏震驚之餘,又從心髒感覺到了一陣抽痛,密密麻麻的,讓她有力氣無處使,“那些畜生!”
藍俏現在不能用腦子,她害怕思維稍微活泛一點就仿佛看見了藍泊遠受苦時的場景,不,她不能想!
不多時,謝彤也來了,他下了飛機,馬不停蹄就趕過來,跟警察交流了一會兒,事情的基本脈絡就清楚了。藍泊遠來南方找的那個落難朋友,名字叫戴強,他招惹到了地方上的黑暗組織,被勒索,拿不出錢的時候年僅十六的女兒被抓走了,這還不算完,繼續要錢。
藍泊遠來南方之前,肯定不知道老友是這種境遇,否則是絕對不會自己單身前來送死的。
現在的結果是,戴強失蹤,藍泊遠慘死。
藍俏一拳頭砸在桌子上,“那群畜生!”
喬逢意拍了拍她的肩膀,覺察到她的顫抖,說:“惡人會有惡報!”
藍俏回頭抱住他的腰身,就哭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警察都不忍,出去了。謝彤跟蕭美扶站在走廊上,蕭美扶說:“現在該怎麼辦?南方的黑暗組織那麼囂張,我聽警察說了,這麼多年,那股勢力都沒有消散。”
謝彤挫了挫牙,早些年他也在道上混過,這種既有毒品又傷人命的組織都是亡命之徒,不過一般都會在邊緣地區躲著,為什麼在南方也會這種團夥?
後來警察說,他們這一波最近好像是有什麼“活動”,所以都聚到了一起,就跟惡魔的狂歡派對一樣。警察對這方麵闡述並不多,看來上麵是有什麼行動。
藍俏問喬逢意,“我現在要怎麼辦?”
“靜觀其變,現在需要的就是信賴警察與平複心情。”
藍俏抓著他的衣服,說:“快過年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會讓他出遠門?如果我沒有吃蕭美扶的醋跟他鬧脾氣,我就會阻止他的!他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喬逢意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說:“你不要這樣想!”